旁人打了个寒颤,嘴里还说:“还得是我哥,就是大度。”
帕里斯大骂:“谁要他假好心!”
朱寿抿了口酒,上好的羊羔美酒在水晶杯中折射出金黄的光晕:“我本来就不是好心。”
帕里斯愤愤不平:“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早说了,他根本没把我们当朋友。”
朱寿在他面前俯身,他脸上没有一丝怒容,帕里斯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细不可闻。抱住帕里斯的人都讪讪地松开手。朱寿把帕里斯扶起来,替他理了理衣襟。帕里斯吓得一躲,最后才意识到是理衣服后才松了口气。
朱寿发笑:“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帕里斯依然看着他,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朱寿挑挑眉:“知道为什么吗?”
帕里斯咽了口唾沫:“你还想继续在月池面前装下去,可这没用,她迟早会看穿你。”
朱寿摇头:“因为压根就没有威胁的东西,又何必去费那个神呢?”
说完,他就扬长而去,徒留帕里斯和一群狐朋狗友大眼瞪小眼。帕里斯的声音都在发颤:“他是在炫耀吗?他还要在我面前炫耀?!”
虽然已经在一起,可朱寿却不敢在白天和月池过多接触,洗白是一个力气活,他要想让手下的人服他,不去做那些勾当,就要有足够的利益笼络住他们。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宗室后裔做文章的原因。要迅速打开生意的门路,总得想一点特别的办法。他们见面的时候仍是晚上多。
月池伴着海潮声,睡得很香。巨大的落地窗前,海风拂动着纱幔,月光抓住机会照了进来,整个房间如蒙上了一层白霜。
她身侧的床垫凹陷了一一些,温热的手掌沿着她的腰线慢慢滑动,由臀线持续往上。热度透过她身上的丝绸裙子,沁到她微凉的肌肤上,最终停驻在她的丰盈前。
身体比头脑要诚实地多,头脑还未清醒,身体就做出了反应,裙上的弧度因此发生了突兀的变化。她身上的手也察觉到了这点,也渴望更加亲密的接触,于是他选择了彻底包裹。系带因此滑落,除去了阻碍,力度和热度都能更加轻易地传达进来。
月池微微喘着气:“……你知道,这样会引起大小胸吗?”
男人的头颅靠在她的肩头,他从她的耳侧吻到锁骨,另一只手却在不断向下。月池的身体由此折成了一张弓。他的声音低哑:“可我没有多余的手了,你说该怎么办?”
月池回头看他,他们的呼吸交融在了一起:“你前天看得那部电影,没有教你吗?”
身后之人的动作一顿,下一刻就找到了她嘴唇,月池被亲得浑身发软:“你猜,你为什么会看到它呢?”
她被轻巧地翻过身,年轻男人的身体压了过来,他身上还带着水汽。月池嘴角的弧度在上翘:“你的睡衣呢?”
朱寿答道:“坏了。”
月池噢了一声,又问:“那还打算换新的吗?”
他被踩中了尾巴,却仍在强撑:“你觉得呢?”他虽然是故意不穿,可被她这样点出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月池的手描摹着他身上肌肉的线条:“那你觉得,我还需要换新的吗?”
月池清晰地看到,他的脸颊上血色在上涌,他的胸口不住地起伏。最后,他终于平息下来,淡紫色的丝绸裙子被丢了下去,接着说:“你现在穿得这条不是很好吗?”
还有这种皇帝的新装,这下轮到月池怔住了,他学得太快,还会举一反三,这让她逗弄的快乐在不断削弱,却增添了一些说不明的意味。
她又笑:“可你仔细看看,有些不对。”
他的目光如有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哪里不对?”
到了这会儿,他的手仍没有片刻的停歇,月池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为什么不凑近看看呢?”
他真的靠近了,汗珠从他的鼻梁滑落,落到她的身上,顺着弧线滑落。他仰头看向她,月色中,他眼中的浓烈的情欲和沉迷几乎要将她淹没。可他又一次忍住了,他说:“我需要再近一些,仔细观察。介意我用手吗?”
月池的头脑有些发晕,她摇摇头。朱寿显然非常遗憾:“为什么?触感才是判断材质的关键。”
月池偏头看向床边的柜子,那里放着一个小瓶:“去拿过来。”
那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盛着金黄色的液体。他打开了盖子,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他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月池说:“帮助你更好观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