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他说来传陛下口谕,召夫人您进宫。”
舟多慈猛地睁开双眼。
大婚第三日,皇帝终于坐不住了。
唇边绽开个诡异的笑,他披衣起身:“走。”
“赐婚?不是吧,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要嫁给一个被株连九族的反贼?”
“这就不知道了,父亲对这事讳莫如深,我怎么旁敲侧击他也不松口。不过我听说,那宋星苒虽被放出来了,却已经成了个废人,不光是反贼,还是个瘫子。”
舟多慈微微蹙眉,将视线移向窗外。
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正站在楼下,背着包袱,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茶楼的方向,沧桑的面容透着失望与沉痛,长叹道:“戕害忠良,奸臣当道,内忧外患,国将不国啊……”
老者的背影逐渐远去,舟多慈抬起头,看向雨后如洗的碧空,眯起眼来。
晏安城……
好一个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或许是阿慈还年少,又是新婚,的确是脸皮薄些。
又或许——
容初弦露出了些许犹疑神色,即便是新婚,害羞也就罢了,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防范他?
难道他在床榻当中,当真如色中饿鬼,如狼似虎,才让他的妻子有几分……谨慎?
应当改。
容初弦面色沉静肃穆,眉头微蹙,仿佛正忧心天下,再正气凛然不过,让人丝毫猜测不出,他脑中正在想些什么。
第94章入夜了
沐浴过后,身上寒意尽消,似还浴在热水当中。我借着这一丝暖意,飞快换上衣袍,又披上狐裘大衣,不顾忌形象地滚进了床榻中间——还是这样暖和一些。
我这副孱弱身体,在雪地里冻过一回……我暗暗祈祷,千万不能在这样缺医少药的时刻病倒。预备好的灵丹都取不出来,我仅剩的真元,大概也就够施展半个医灵术的,总不能听天由命。
其实我修炼医灵术以来,重症已很少碰见了,大多是发热头疼这样的小病,硬捱一捱也能抗过去,只是如今情势实在不妙,还是意志清醒得好。
在我思索时,空荡荡的腹中,传来一股饥饿意味,该颇有些陌生。
毕竟不必提得道以来,我早已辟谷,不至于受到肉。身饥渴的困扰;就算在我还未修炼的少年时,也是舟家的小公子,佳肴美酒任选,没落魄到有饥肠辘辘的哪一天。
这破秘境,也着实让我体会不一样的人生了。
我嘴角微抽了抽,掩住了有些异样的神色。
容初弦现在仍一无所知,手脚利落,去外面清洗过碗筷。
抛开这点不谈,姓宋的还算好用。
够大,够爽。
像这种品行端正,清俊高冷的仙尊,在修真界可是抢手货,没有哪个魔没幻想过将泊苒仙尊圈作炉鼎,日日双修,只可惜——
没人打得过。
在修真界没吃着,现在吃着了,倒也算了却一桩遗愿。
舟多慈穿好衣服,从宋星苒身边经过。趴在房顶偷听的暗卫们:“……”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偷听了,但每次来都让人心情复杂。
有没可能暗卫也是人,虽然每天被陛下派来派去,工作比狗都辛苦,但至少不该真的吃狗粮。
眼睁睁看着曾经令狄人闻风丧胆的大雍战神一点点沦落成没有夫人就活不下去的恋爱脑,即便是暗卫也要说一句世事无常。
舟多慈听着那声“为夫”,眉头不自禁地挑了挑,再配合宋星苒那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更是让人心情大好,连虫噬的痛苦都减轻了几分。
宋星苒被他催动的蛊虫搅得不得安宁,偏偏还要陪他演夫妻情深,心情实在差到了极点,抵在他唇边的手指不免加了点力:“夫人怎么不说话?什么好东西不能和为夫分享?”
舟多慈唇边笑意扩大,用舌尖舔了舔他的指腹:“我记得你不爱吃甜。”
“为夫何曾说过?只要是夫人给的,为夫都爱吃。”
“那下次,这次没想起来。”
“夫人都想着给那小孩带了,却没想起为夫,夫人究竟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房顶的暗卫们面面相觑,快要被这股醋味冲晕,一个个眉头紧锁,捏着鼻子继续听。
舟多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怎么那么多事,不就是一串糖葫芦,想吃自己买去。”
宋星苒忍着恶心继续道:“我只要夫人买来的糖葫芦,既然夫人不给,那我吃夫人可好?”
“唔……”
宋星苒闭上眼睛,吻住了他的嘴唇,厌恶又强硬地撬开了紧闭的唇齿,探入满是苦涩血腥气的口腔深处,搅和那条柔软灵活的舌。
体内的蛊虫躁动更甚,愈发强烈的疼痛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力道,他紧紧扣住了舟多慈的后脊,熟练地解开他的衣服,露出白皙细腻的肩头。
滚烫的呼吸喷吐间,宋星苒掐着他的腰身抬起又强行按下,舟多慈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雪白脖颈后仰,露出清晰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