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霜对待旁人的态度总是倨傲的,像是一朵名贵的花,散发着傲慢的芬芳。
喜欢江酌霜的人为这种傲慢着迷,讨厌他的人也只嫉妒为什么被特殊对待的不是自己。
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钢琴的余音,在布满尘灰的仓库里,一盏橘色的小灯驱散了黑暗。
少年的眉眼偶然落下一抹温柔,羽毛似的,轻飘飘落在江邬的心口。
心里忽然筑起一座城堡,推开每一个房间,都可以看到霜霜公主居住的痕迹。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忽然清明一瞬。
江邬小心翼翼碰了碰江酌霜的脸,不是想象中虚无缥缈的触感,反而柔软温热。
从前的梦境会像现在这么真实吗?
江邬记不清了,但逃避的心理让他不会去思考这里面的不合理,反而愈发沉溺在这与现实几乎没有差别的“梦境”中。
江酌霜故意说:“这里是梦,你许什么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哦。”
现在的气氛刚刚好,江邬酒精上头,说不定会说出一些丢脸的话,到时候他要邪恶地拆穿这不是梦境的真相。
酒精作用下,江邬脑袋里仿佛有一根筋被扯来扯去,很难受,不想说话,但面对江酌霜的提问,他的表现依然温和又耐心。
“既然是梦,那就没必要投入更多的期待了,不然最后不是会更失望吗?”
江酌霜心想,这人怎么做梦了还要追求实际,做梦不应该是最开心的时候吗?
他之前做梦,梦到自己找到了童话故事里的糖果屋,但是里面没有可怕的巫师。
只有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兔子,送给他一瓶变大药水,他浇在最好吃的那块小蛋糕上面,一下子变得比糖果屋还大。
江酌霜故意拉住江邬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歪头可怜地问:“说不定,梦境就会变成现实呢,但是你得先许愿呀,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哦……”
江酌霜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邪恶的巫师,故意诱惑江邬犯错,但是对方如果真的被他诱惑,他才不会负责,反而会嘲笑江邬。
可能会吓到他胆小的哥哥。
这样一想,他更加跃跃欲试了!
江酌霜依照自己的经验来看,喜欢一个人兜兜转转最后都逃不开性。
所以他觉得喝醉的江邬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很正常,在早就知道没有血缘的情况下,江邬的举动对他来说称不上冒犯。
江邬的表情似乎有些动摇。
江酌霜决定再添一把火,故意扯了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小片皮肤。
江邬终于有了明显的反应,他按住江酌霜的手,低声说:“会着凉的。”
江酌霜气死了:“江邬,你不行啊!”7聆久泗流衫七散0
明明那天晚上看起来也不是这样啊,总不能再像那天晚上那样……
江邬又变回了一开始那样,温和又专注地盯着江酌霜看,却不说话。
江酌霜戳戳江邬鼻尖:“你再这么无聊,我可就要去找谢敛了啊,他比你有意思多了。”
“不要去找他。”江邬握住了江酌霜的手腕,“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不无聊?”
江酌霜思索了一会:“至少你不能再像个哑巴那样,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吧?”
江邬喉结滚了滚,用迟钝的大脑勉强想:“你刚刚说你要去找谢敛,有什么事吗?”
“没事啊。”江酌霜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在谈恋爱,当然要做一些恋人之间该做的事啦。”
江邬呼吸缓了缓:“……”
江酌霜不满:“怎么又不说话了?”
江邬看起来快被江酌霜逗死了,暖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都显得有些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