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贝莎瞳孔颤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哥哥,不要、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随流光忽然有些想笑,可她看到伊贝莎天使一样的面容满是爱慕的望着祝星怜时,心里又着实有些微妙的不爽,于是就着握手的姿势一把将祝星怜搂进怀里。
“很吵,我不需要道歉,让她走吧。”
“不行……”祝星怜本不乐意此事就此作罢,但后知后觉意识到随流光似乎是吃醋了。
“随流光……”他欢喜,回头想看看她和以往不同的一面,但还记得摆手对着卫兵安排:“把她带走,我不想再看见她。”
伊贝莎不可置信,祝星怜以往再怎么冷漠,也不会对她像现在这样,甚至连直接的对话都不曾给自己,像是对待什么物件,只让手下就把自己处理了。
她又一次怨毒的看向随流光,她有什么好?只是因为是一个Alpha而已吗?
随流光捏了捏额角,她有种预感,这是个很难缠的情敌。
祝星怜见她这样,立刻殷勤的伸手去帮她按摩,眼睛里一扫方才的冷漠,亮晶晶的含着期盼,“随流光,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他的护卫队除却方才出去的两名,还有六名隐匿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此刻皆眼观鼻鼻观心,难以置信伏低做小的人是自家的殿下,一个个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缩小自己的存在。
随流光不承认,“我没有啊,你跟她又没什么。”
她往外挪了挪,压低身子靠进祝星怜的怀里转移话题:“累了,你帮我揉揉脑袋。”
她说完又调整姿势,仰面枕在祝星怜腿上,假装不经意的问:“她为什么叫你哥哥?”
“你们关系很好吗?”
祝星怜嘴角浮出笑意,伸手在她的鬓角额头拂过,“她的父亲是奥洛菲尔赛大公和我母亲关系很好,小的时候经常缠着我一起玩,年龄又比我小,所以一直喊我哥哥。”
随流光哦了一声,抬眼从下方看他,这样死亡的角度,祝星怜依旧好看到令人失语,“那你喊她妹妹吗?”
祝星怜憋笑,低头看向她的眼睛,心情雀跃,语气也轻快:“怎么会。”
他摸向随流光的鼻梁,调笑道:“我喊你妹妹倒是可以,嗯?随妹妹。”
他自己说完先忍不住笑出声来,弯腰低头在随流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原来你也会酸啊。”
他一低头,发丝散落,柔柔的擦过随流光的脸颊,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香。
她抬起手从他发丝穿过,枕着他双腿的脑袋动了动,侧身过去,脸贴近他柔软的小腹,挑眉回道:“怎么办啊,星怜哥哥。”
“因为太酸了,所以想要吃点甜的呢。”
她伸手卷起祝星怜的一点下衣,手指在他光洁的腰间抚过,白到发光的皮肉带着温热,被透着凉意的指尖滑过,很快泛起一层粉色。
祝星怜被刺激的不自觉弓腰,眼神凌厉的看向角落,很快房间里的人便悄无声息的离去,守在门口继续完成自己未尽的义务。
他又低头,神色缱绻温柔:“当然可以,受伤后也不哭闹的妹妹应该得到奖励。”
……
白净秋带着医师退下后,并没有要这两人回去,反而屏退左右询问道:“怎么回事?”
他们是巫星拔尖的医修,为首的年长者更是一念宗的长老,这次是因为祝星怜和白净秋共同前来巫星观赛的缘故,宗主派他们全程跟在左右随时待命。
“她的身体有问题吗?”
年长的还没开口,年轻一些的也就是他的弟子便点头道:“她的脉象是死脉。”
“什么?”白净秋惊讶的站起来,“人好好的,怎么会是死脉?”
“五脏六腑七零八落,唯有心脏还在动着,躯干似有若无,实在是不太好说。”
年长者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状况,她像是已经死了,但是却又活着。”
“这实在太奇怪了,她的身体不像血肉做的,可是又确实……”
白净秋听的眉毛鼻子皱在一起,抬手打断他的话,“停,一句也没听懂。”
“你就说她现在到底健不健康?人是不是好好的?”
什么死了活了,这俩人行不行,不行就去医院带随流光做个全面检查得了,神神叨叨的。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年长者斟酌道:“……健康。”
白净秋这才舒了一口气,“那就行了。对了,这件事不要跟那位说。”
祝星怜将随流光看的太过重要,要是知道了这件事铁定又睡不着觉,他听不懂不会多想,祝星怜听不懂是一定要想办法弄个清楚,到时候又会自寻烦恼。
他又嘱咐道:“不只是他,任何人也不要说。”
他将两人打发走,这才召来自己的心腹侍从,“伊贝莎这次确实有些没大没小,你去以我的名义给奥洛菲尔赛大公发一封函,内容描述一下今天的事情就可。”
第94章第九十四章简笔画
“属下遵命。”
是他平时太好说话,让伊贝莎狂妄到以为自己可以和任何人平起平坐了。
一个落寞的贵族,没和旧帝国一起覆灭已经是新王朝的恩赐,如果还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那就只能等着被碾碎。
他敲了敲扇柄,这才发现人还没走,“怎么了?还有多久到一念宗?”
他们乘坐的玉制飞舟是一念宗出品的飞行工具,也是上好的法器,需要时从库房中召出施法即可变大,可日行万里,不用时施法变小又只有掌心大小极好收纳。
“约莫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