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嫁的好,你嫁的一般,你不会心里不平衡吗?”
沈母是知道自家条件的,比起厂长家,那不知道差多少。
江美兰听到这话,她笑了,“什么叫好呢?什么叫不好呢?”
“我觉得嫁给沈战烈就挺好。”
这是实话,一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两人就是没羞没臊。
恨不得做一晚上。
人说感情是做出来的。
她以前还不信,如今自己结婚了,尝了肉味,她才相信这句话。
她和沈战烈的感情如今是越来越好,现在日子条件是差点,但是未来肯定不差的。
所以,江美兰很有信心,她不止没有心里不平衡,反而还去安慰婆婆,“妈,你就不要去看别人日子了,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她推了个小板车,上面放着蜂窝煤炉子,还在烧着,钢精锅里面的卤猪下水,嘟嘟嘟的冒泡。
香的满院子都是。
另外一边放了一个木桶,里面盖着她做的棒子大面饼,一个面饼,卷着卤大肠,淋上汤汁,那叫一个鲜香啊。
沈母看到她这样,也忍不住有些感慨,“是妈着相了,还不如你想的开。”
“你今儿的还去那边卖吗?”
江美兰嗯了一声,把板车扶稳了。
“那妈和你一起。”
“万一来人了,你到时候推着板车跑,我一个老婆子,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办?”
说实话,江美兰还有些犹豫。
她担心沈母身体不好。
“这点路我还是走得了的。”
“小江,不止是你想这个家好,同样的,我也想这个家好。”
他们都想把沈家这个穷家,给过起来。
*
江美舒坐在小汽车上,一连着吃了四个驴打滚,只觉得快要噎死了。
梁母给她递过来了一个搪瓷缸。
“你试下。”
眼神期待。
“我昨晚上熬的银耳汤。”
江美舒尝了一口,入口一股淡淡的甜味,银耳被炖耙了,入口即化,滑腻无比,莲子面面的,枸杞还有几分清香,应该是加了冰糖。
连带着汤汁都带着几分黏度。
“好喝。”
江美舒捧着搪瓷缸,喝的那一个叫心满意足。
她这人吃着好的时候,就喜欢忍不住的点头,踢脚脚。
看的梁母心都化了,“你要是喜欢银耳羹,妈下次在给你熬。”
第一次她称妈,还有些称不出口。
第二次,第三次。
显然就已经业务熟练了。
江美舒也没反驳,她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四个驴打滚,一搪瓷缸的莲子羹。
那吃的叫一个饱啊。
下车的时候,她还忍不住摸了下肚子,“有些撑起来了。”
梁母好奇地看她,还伸手摸了下,摸完,迅速的就把手收回来了,评价,“挺软和,挺可爱。”
只是,支棱起红红的耳朵,却暴露了她的心思。
江美舒佯装没有看见。
陈秘书把他们送到百货大楼门口,便在外面等着了,原本不想跟过去的。
但是又想到。
面前这两人,一个是他领导的妈,一个是他领导的爱人。
都是他得罪不起,并且要维护的人。
想到这里。
陈秘书的步履轻快了几分,“梁姨,江同志,我和你们一起吧,若是需要拿东西,尽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