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双方也都是一直平安无事的过着。
直到。
大闺女嫁人。
小闺女也要嫁人。
条件也变好了,但是家里的人心却变坏了。
王丽梅把林巧玲看的不得劲了,她低着头扭捏地问了一句,“妈,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王丽梅,“我就是看看,巧玲你如今变成了个什么样子。”
她没回答林巧玲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当年结婚的时候,我们家给你的彩礼,你告诉你嫂子了吗?”
这——
当然是不会告诉的了啊。
嫂子又不是特别亲的人,最多就是告诉下母亲。
这下,林巧玲不吱声了,“我只是问问美舒,觉得好奇而已,妈,你这般提防我做什么?”
“而且,我是我,美舒是美舒,我没本事嫁了个普通的男人,这不是美舒有本事,嫁到厂长家了吗?我就是好奇而已。”
明贬暗讽的。
王丽梅不是没听出来,她收拾了箩筐,砰砰砰的砸在桌子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好奇心害死猫,你还是不要好奇了。”
林巧玲没问出来不说,还碰了个软钉子。
这让她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不过,正是因为没问出来,她越发对江美舒的彩礼感到好奇了。
*
沈家。
沈母早上出来倒煤渣,他们家江美兰做了卤猪下水的生意,所以家里这几天的蜂窝煤,用的特别厉害。
以至于平日不过四块蜂窝煤就能用一天。
他们如今一天要用八九块了,就这还打不住。
她刚倒完煤渣,转头就看到了江美舒上了小轿车,她还有几分错觉,是她儿媳妇上去了。
实在是江美舒和江美兰生得模样太像了。
一直到沈母倒完煤渣回去后,看到自家儿媳妇
在蜂窝煤炉子面前忙活。
她才恍惚了几分,“小江,我刚看到你姐了。”
江美兰在尝味,卤的猪下水已经有七分熟了,不能在放家里了,剩下的三分,她要拿到正阳门城楼下去卤。
因为,那个地方才好把味道放出去。
听到婆婆的话,江美兰还愣了下,“怎么了?”
都住在一条胡同,会遇到美舒似乎不奇怪。
沈母把倒完的煤渣筐,放在了门后,洗干净了手,这才慢慢道,“我看到她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我听周遭的邻居说,是她的婆婆来接她去买东西了。”
她说完这话后,就去盯着自家儿媳妇的脸色。
江美兰听到这话,也恍惚了片刻,她手里的勺子都差点落地了,“她们关系很好吗?”
她的重点好像不对。
沈母还以为自家儿媳妇会在意,姐姐上了小轿车,结果对方问的是双方的关系。
这让沈母怎么说呢。
她想了想,“好像是很好,我看别人说,一大早你姐的婆婆来接她不说,还给她带了早饭。”
江美兰松口气,“那就行。”
她还以为梁母是打上门的呢。
她上辈子和梁母闹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因为,她不管怎么讨好对方,梁母都是冷着一张脸。
后来,她和梁秋润结婚有五六年了,肚子还没动静。
梁母就来旁敲侧击,问她什么时候生孙子。
她当时也怨啊,梁秋润根本不到她屋来,她怎么生?在后来的事情,江美兰有些记不得了,她只知道自己和梁母的关系特别差。
一直到死,她都特别讨厌那个老虔婆。
所以,骤然听到梁母的事,她还以为梁母是来找她妹妹算账的呢。
毕竟,上辈子,梁母一直都很看不上她的出生。
沈母见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嫉妒的样子,她稍稍松口气,不过更多的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