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自顾自道:“我猜,她也许会为你流两滴。”
“至于教廷缺少一位圣子,我愿意让麦克拉特担任。”
教皇显然很错愕,这样的代价显然太过高昂。
“何塞,你要考虑清楚,封圣以后皈依神祇,灭绝情欲,终身不能娶妻生子。”
“我当然清楚。”
为了顾全大局,同时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教皇思量过后同意了。
“我愿意为罗莎小姐受洗。”
“感谢您的理解。”
何塞跟教皇握了握手。
教皇愁容惨淡,他很忧心何塞再这么疯下去,会不会哪天把大教堂给烧了。
那可是他的親弟弟啊,为了那个情妇,真的值得吗?
在车上,谈判了这么久,何塞有点精疲力尽,但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上楼梯时,他迈着小快步,沉沉疲惫的身体振奋轻盈,迫不及待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他的子民依然会虔诚敬仰她,他已经等不及想要跟她求婚了。
柔软的地毯藏匿了脚步声,何塞想给她一个惊喜。
他缓缓推开门,看到猩红色的窗帘后,她捧住了麦克拉特的头,两具偷欢的身体侬侬喁喁私语。
血流聚集到心瓣,砰砰心跳声停止。
“你在她的卧室做什么?”
他们在做什么?
此刻两人都不说话。
何塞声音滴水成冰,不易察觉的细微抖动:“你们做什么了?”他为了同教皇周旋足足开了几个小时的御前会议,可她——
“哥哥。”麦克拉特念出了久违的称呼。
“你闭嘴!奸夫!”
麦克拉特从没听过从他口中说出这么肮脏的话。
何塞点着他的鼻子:“是你勾引她!”
“他没有。”罗莎为他辩驳。
“你为这个贱人说话!”
何塞拔出枪,罗莎挡在麦克拉特身前。
他们在他面前,又一次拥在一起,年轻,美丽,鲜活,刺激了他的神经。
“父亲!”
麦克拉特重新把罗莎护在身后,不管不顾说道:“虽然我们可以维持这个模样很多年,但不老药没有研制成功,迟早会变老的,你满足不了罗莎。”
何塞被他气得手抖,他要一枪崩了他。
“混账!”
实在是混账,他怎么敢的!
罗莎推麦克拉特:“你先走,走啊。”她不想麦克拉特被打死。
麦克拉特站在原地不动:“我的命是他给的,他想要就收回去吧!”
“混账。”
何塞一枪打中他的小腿,紧接着又打中他大腿,麦克拉特依然昂首挺胸站在那里,何塞冲上前,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两个男人喘着粗气,像兽一样疯狂厮打在一起。
“够了,停下。”
鲜血从鼻梁顺着胸前往下流,雪白的衬衣被浸得湿漉漉,麦克拉特伤势过重,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罗莎要去找他,何塞撑起身,拦住了她。
他浑身都是血水,因为狰狞而面目全非。
“罗莎啊,我的罗莎。”
黏腻的血浆随着他的抚摸滑在她脸上,斑驳淋漓。
他幽蓝的瞳孔打开,透出变态的压抑与掌控。
罗莎只管叫着麦克拉特的名字。
他的眼中平静地烧起了吞噬的火焰,他一生的困顿,厮杀,爱欲,拧在一起。
他抓着她的手捧起自己的脸,对她怒吼喝止:“看着我!”
“你不能看别的男人,只能看着我!”
“看看我是如何被你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