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看着他,这是他作为贵族所滋生的特有愧疚感吗?真是一种高贵的负罪。
她没什么反应,对于这些表现得很漠然。
这种话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虽然从麦克拉特口中讲出来很匪夷所思,他低下了高傲的头,跟他说自己如何看待平民,但罗莎没心思去想。
客厅电视里忽然播放了一条大教堂的新闻,罗莎忘了关门,飞快跑过去,脸色煞白。
麦克拉特以为她出什么事了,赶紧跑到她身边。
“怎么了?”
罗莎摇摇头,虚惊一场,新闻内容只是教皇在帝国教堂前慰问民众。
等等,他怎么进来了?
“出去。”她对他小声说,情绪很焦躁。
麦克拉特故意没听到,待在房间里,左右看了看:“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
“嗯。”
罗莎很局促紧张,而他则很好奇,迈着长腿看了看:“我能参观下吗?”
他第一次来她家,很感兴趣的样子。
罗莎现在的状态如同惊弓之鸟,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来的路上,别人有看到你吗?”
“没有。”他现在发色装束都变了,不会有人注意。
罗莎嗯了声,胸口的起伏似乎平定了些。
她让他快点出去,可麦克拉特看到了壁炉上的相框,他有些不由自主走过去,上面摆放着罗莎几年前的照片,是她赢得某项竞赛时赛方拍的。
麦克拉特第一次看到那么小的她,那时候她短头发,背带裤,仿佛是个小男生。
“这是你吗?”麦克拉特暗暗摸了摸,原来她小时候这么可爱。
罗莎脸色发白,特里之前在楼下住过好几天,万一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被他神戳戳发现。
当他要经过沙发时,她忽然搭住他的手。
麦克拉特低下头,眸光晦涩不明,似乎很好奇她要做什么。
罗莎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想拖住他,如果他发现什么,她会是什么下场,登时毛骨悚然。
“你想看看我的卧室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想支开他,更诡异的是,麦克拉特真的跟来了,他们一起上了楼。
“这是你的房间吗?”麦克拉特看到了很小的卧室房间,粗粗的木板,贴着平静的镂空燕麦与花灰色墙纸。
严格来说,这是几个人的房间。
“我们家孩子很多,我跟当时的姐姐们在一个房间。”
罗莎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房间。
“现在是你一个人住?”
麦克拉特看到床头有很多书,都是关于人体解剖一类的,但是他记得她并没有选修解剖专业。
罗莎一直站在他身后。
他正要询问她为什么看这种书,忽然发现书本上有一根细细的棕色头发,不易察觉,很短,就在深色印刷字体的背景下。
他眯了眯眼,这似乎是男人的头发。
这时楼下的电视音量隔着木板传上来,新闻里突然插播一条消息,帝国大教堂发生爆炸袭击案,现伤亡不明,警方现场推测是叛党所为。
声音消失,万籁俱寂。
麦克拉特看着那根头发,以一种十分诡异的直觉推测真相,瞬间明白了。
“这是你养兄——”
他的话被截断,腰侧掠过风声。
罗莎举起匕首,冲他后背刺了过去。
第50章Cream葬礼,奶油与塔夫绸
麥克拉特凌厉一躲,截住匕首,血液从指缝里渗出,鲜艳夺目:“你哥哥刺殺我哥哥,你要刺殺我?”
罗莎震惊,昨晚他的身体还虚弱至极,现在看起来似乎全部恢复了。
她想到了何塞的身体,难道麥克拉特跟他也一样嗎?
他们的身体都太恐怖了,到了非人的地步。
鲜红的血漫流到地板,当啷一声,罗莎紧握的匕首被麥克拉特打掉落地,他把她狠狠压在床上。
他的身体好重,罗莎艰难喘息,感觉腰要断了。
麥克拉特冷冷俯视她,他从小就经受各种训练,而且也注射过实验室的药物,体能異常,反应敏锐。
罗莎像一只被他擒在掌心的鸟,扑棱振翅,却被他死死按压弯折,他用腿抵住她的膝盖,緩慢分开,在床榻里深陷。
罗莎极力抵抗,但他没有心慈手软,冰蓝眼珠里几乎不帶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