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和太宰有勇气得多,要是把我放在中也的位置上,我大概会不和任何人说话,自暴自弃很久。”】
【“这么说来,我还挺庆幸我死得比你早的。”】
傻瓜鸟的口吻随意,对于自己悲惨的死亡描述得轻描淡写。
【“老实说,在公关管那天和中也提起旗会这个名字的时候,我都差点忘了青年会还有这个含义。你也好,中也也好,违背命令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大家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等级制度而并肩战斗的,是享受和同伴在一起的时间才踏上战场的。”】
【“喔。”】
望月秋彦转头看了傻瓜鸟一会,不太适应他忽然正经的样子。
他抬手,单手捏着傻瓜鸟的脸,左右看了看,直到确认一点伤痕也没留下后才满意地松手。
青年修长的双腿交叠,衣着矜贵,搭在膝上的一条腿裤脚稍稍上移了些,露出一截脚踝。
【“光明正大地宣布不听我的命令。你完了,傻瓜鸟,今天过后就把你列为特级危险人物。”】
傻瓜鸟的笑声爽朗,开了第二瓶酒。
之后的事望月秋彦就记不清了。他隐约记得自己接了几个电话,也有可能是傻瓜鸟帮他接的,望月秋彦断片断得彻底,今天早上醒来模模糊糊地感到全身酸胀,尤其是某个地方最为明显。
他沉默几秒,难以接受地掀开被子,看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又看看睡在自己旁边的傻瓜鸟,大脑短暂的一片空白。这也就算了,当望月秋彦发现令自己感到不适的是埋在自己身体里的傻瓜鸟的东西时,不由震撼得给自己做了半小时心理建设。
没事的。卡洛马天尼。
望月秋彦这样安慰自己,就算傻瓜鸟在睡梦中又无意识地往深处去时也一动不敢动。
你已经成年人了,卡洛,你还生在个自由开放的国家。虽然你喝醉酒战斗力很强,还总是干点离谱的事,这次直接不小心强迫了你死而复生的好朋友,但也不是无可救药,傻瓜鸟作为黑手党想必不拘小节,被他揍两下就过去了,也不会和你气很久。
哦,不对。
望月秋彦反应过来。
傻瓜鸟好像喜欢他来着。
原来如此。
望月秋彦松了口气。
那就是你情我愿的,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话说回来,凭什么你情我愿他也得在下面,还有为什么做完不退出去,总不能是刚好做到他清醒前吧?
那他现在把傻瓜鸟揍醒是不是显得他很没道德?整得他迫害别人,不让人睡觉似的,他又不是资本家,怎么没人告诉他当个上级还得考虑这么多。
望月秋彦那时的思绪一团乱麻。
然后傻瓜鸟就醒了。
然后他才发现公关官就坐在不远的地方。
“……我感觉你在骗我。”观察着公关官的神情,望月秋彦警惕地得出结论,“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为什么还——傻瓜鸟!”
望月秋彦转头,咬牙瞪了偷偷摸摸动作的傻瓜鸟一眼。
“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揍你了吗。出去,再撞我就让你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傻瓜鸟一脸无辜,说他只是在呼吸,这是呼吸时身体正常的起伏,总不能不让他呼吸吧,那不成死人了。
望月秋彦眯起眼,杀气腾腾的,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从表情看,是再敢捉弄他就真生气了的意思。
傻瓜鸟没办法,听话地按照他说的做了。
望月秋彦身体一僵,他抿着唇,想把昨天晚上同意某些人弄里面的自己杀了。
“就不能是您身体素质好吗。”
公关官松手,合上手里的外文书,微微朝他笑道。
“难道您是什么体弱多病的类型?”
望月秋彦再次陷入沉默。
公关官的这招激将法很有用,望月秋彦头疼不已,他姑且绝望地接受这个荒唐的假设,掀开被子下床,就这么在公关官和傻瓜鸟面前走去了浴室。
公关官全程看着他的动作,还有滴落在地毯上的东西,发觉他们首领的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好。
不过,如果计划顺利的话……
浴室关了的门再次打开,望月秋彦看看傻瓜鸟,又看看公关官,最后选择了看起来现在比较打得过的那个。
“进来。”望月秋彦面无表情地说,“我自己的手够不到。”
公关官微笑,从椅子上站起身。
望月秋彦回到首领室工作是在两个小时后,这期间的经历很复杂,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公关官“您是不想对我负责吗”的鬼话,然后任由他折腾两小时。
公关官的那张脸确实是无可挑剔,看着柔柔弱弱的,硬件却很可怕,不然当初公关官问“要不然我们试试”的时候,望月秋彦也不会视线下移一会,然后默默地看向别处,幽幽地说声“不要”了。
于是当钢琴家前来汇报工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望月秋彦这样站着也痛,坐着也痛,坐立难安地拿着文件,左手撑着桌子,微微俯身的画面。
“果然还是受不了么。”
钢琴家才说了一句,望月秋彦就应激了。
他抬头,盯着钢琴家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出那个问题:“……公关官说的是真的?我也强迫你了?”
“毕竟是首领发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