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到此为止听不懂吗?”宗崎皱眉,“物理不好,理解能力也退步了?”
“我不懂!”乌妤突然加大声量,密闭极好的包厢内响起回音,她深吸一口气,直勾勾盯着宗崎,嗓音浸满委屈:“凭什么你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丢在驰跃,回来还被你吼了一通。”
宗崎偏了偏头,喉结微滚,低眸听她讲。
“什么叫到此为止,我们是男女朋友吗?不是,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算什么到此为止。”乌妤说完,心底萦
绕许久的郁气散了大半。
话落,宗崎忽然掀眼看过去,压着情绪,目光沉沉盯着她,怄得几乎心口疼。
见他不回应,乌妤也不在意,习惯性地撑在他手臂上,凑近继续发泄:“在俱乐部的时候,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什么都没有!你只会朝我发脾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乖乖过去,结果你转身就走了,我出来追你,你头也不回。”
宗崎自然记得那天的场景,烦躁蔓延,他抽出支烟,垂在一侧点燃。
他情绪也不好,冷声:“我没给你机会吗?但凡你站那二十分钟有一秒想起过我呢?”
“你没有,乌妤。”宗崎垂眸看着她,眼底情绪难辨。
乌妤甫一瞧见,只觉得里面得压抑浓重到她难以喘息,手指不自觉掐紧掌心。
从电梯出来,宗崎就看见她抱着隐约是药的东西跑向休息室,那一瞬还以为她知道自己受了伤,特意去买的。
结果呢?
乌妤站在那男的身边多久,他就在门口看了多久。
将她的紧张与不安看得清清楚楚,那男的皱下眉,她就靠近一寸,疼一声,她脸上的心疼就多一分。
手臂的擦伤再疼,也没让宗崎觉得有看到乌妤脸上那心疼到恨不得以身代之的表情来得疼。
多有趣,前一晚说要陪他去玩,给他钓得凌晨两点都没睡着,琢磨怎么带她玩,逗狠了肯定又得生气,不逗他又心痒。
结果第二天,转眼就把他忘了。
宗崎就没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隐隐处在失控边缘,女孩的控诉非但没唤起他的心疼,反倒觉得她挺不识好歹。
闻言,乌妤慌乱一瞬,“我不知道你在那!”
宗崎点点头,像被她这句话逼到了极点,胸膛起伏着,讽刺道:“是,所以等你看见了,我不是离开了么?都用不着你犹豫抉择,我对你还不够好啊?乌妤。”
乌妤被他这一句说得心口发闷,嗓子眼里的呼吸都难受,又委屈,“你把我丢在驰跃也算对我好吗,冤枉我把周子韫当成退路也算好吗?把我的习题册给别人还算好吗?”
宗崎侧过头,却猛地被烟雾呛了下,咳嗽两声,烦躁地摁灭一口未抽的烟丢进垃圾桶,随手抓起拿铁灌了一大口。
“乌妤,你这人真的没良心。”他说。
“我哪里没有良心了?你才没有良心,舟行哥说你故意撞车,我还帮你解释,结果你呢,说要到此为止!”
情绪上头,乌妤觉得愈发偏离自己今天跟来的目的,低头吸了吸鼻子,抬头却撞上宗崎幽深目光,没由来的鼻腔发酸。
宗崎不让她躲,钳制住她的腰,双手一用力,就将她提了过来,压在腿上。
圈住她的腰,掌心缓缓摩挲,宗崎喉间发紧,低声说:“我他么每晚给你讲课,给你找适合的教授,乌妤,我不求你有多喜欢我,现在只想知道,你那晚选了我,究竟有几分真心。”
原来他不屑于说,总觉得像挟恩以报,他不稀罕,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显得自己有多伟大似的。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为数不多给出去的好心,就乌妤一个人。
以前也不是没女孩往自己身边凑,但他就是没兴趣,还不如出去跑两圈赛车来得刺激。
只有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气得他心脏疼。
还不能对她动手,眼睛一眨,眼泪跟敞开的水龙头似的。
乌妤错愕抬头,唇瓣嗫喏着。
电脑长时间无人触碰,已经息了屏,头顶空调嗡嗡运转着,将这一隅的安静拉伸到极致,以至于两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见。
宗崎并不介意,他低头将她往自己身前按,双腿懒散敞开,将她往上一颠。
“你可以继续保持沉默,乌妤,你只需要记住:我宗崎,不要将就、不要被抉择,但凡有二选一的时候,不需要你开口,我自己离开。”
乌妤的脸颊贴上他的手,抹去眼尾的残余泪珠,温柔到几乎让她快将眼前的宗崎当成幻象。
直到下一秒,宗崎忽而俯身贴在她耳边,簌簌温凉气息落在敏感颈间,亲昵又肃重,他缓声道:“可你最好别让我知道,否则,离开前,我一定会先弄死你。”
“玩我,就做好被我发现的准备,乌妤。”宗崎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像是给她缓冲时间。
良久,他轻声问:“现在告诉我,那个人在你心里,分量究竟有多少?”
第23章sensitive我对你,心甘情愿
如何安放自己不受控的心跳与情绪,它们像她最喜欢却又最嫌麻烦的橘子,微凉的手轻轻一掰,指节随着轻哄和克制住的惯有不耐穿过心脏,步步逼近,轻而易举就将她撕裂成两半。
迸溅出的汁液黏在他手中,托举她,压着她,不让她起身离开。
还要威胁她,说似是而非的话。
乌妤摇头,双臂撑在他腹部前,在他怀里双腿轻微的抖着,“我不懂,宗崎,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别紧张。”宗崎顺着她的后背轻抚,将旁边桌上的拿铁拿过来喂给她,乌妤手里有了依托,立马低头握好啜饮。
乌妤喝的时候,宗崎仍保持着轻抚的动作,不嫌烦,耐心也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