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诗词还要你这浪荡子才是”
来人听得嘲讽,却是毫不在意,解下腰间酒囊灌下一口,颔道:
“嗯浪荡子嘛,这个称呼傅某甚是欢喜!”
转而目光望向殿中,咂咂嘴,无奈道:
“敢问大监,陛下又为何哭嚎,若无其他傅某便回去了!”
陈貂寺听闻,心头顿时生出一道怒火,侧头瞧着令人生厌的乖张模样,嗤笑道:
“小娘子的肚皮最是磨剑的好物件,若是丢了酒色之欲,我们大夏白衣怕不是让心中相思活活吞了”
随着言语落在静谧夜中,四周七八气息陡然惊变,时刻准备上前阻拦!
然,柱灯映照下的不羁洒脱却是抿了下唇边,冲着前者晃了晃酒囊,继而跃下石栏向着夜中步去,长长的影子映在地上,满是萧瑟之感
——
虞水南畔!
杜南星集结北地三百余药仙宗弟子,步入伤患营房,瞧着床榻上的重伤兵甲,长舒口气,平稳心绪!
六千重患,绝大是钝击与箭伤,尤其是钝器带来的内伤,更是复杂难医!
然,对于药仙宗的弟子而言,却是手到擒来!
内息牵引,飞针之法,于昏睡中将其于阎王手中夺回!
尽管此后还有这漫长的静养之路,甚至还会留下诸多遗灶,可好歹性命是保全了
赤羽大帐内,庞清元赤裸上身,面色惨白,豆大的冷汗于额间滚滚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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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杜南星最后一指击在关元穴上,前者胸膛肋下两道剑伤骤然激射出一抹漆黑血雾!
数息后,庞清元惨白的面容终于迎来一丝血色!
不待杜南星将手中丹药言语明白,庞清元咧开大嘴嘿嘿一笑,胡乱倒出几粒吞入口中!
杜南星见此,哭笑不得,无奈摇头,继而嗔怪道:
“你现在也是执掌万骑的一方主帅,如何还能亲自陷阵?”
庞清元闻言,面上露出一抹狞笑,得意道:
“不瞒杜大家,某家拿自己做饵,与他们赌命!”
“此役某家的赤羽卫可是做到了一换二,不亏!”
转而面上露出一抹怒气,
“过些时日得让二郎与某家弄副宝甲,混在战场的龙象宗师还是有些难对付!”
杜南星听着前者之意,日后还要亲自陷阵,不由劝解道:
“这次若不是夜哭郎他们搭救,你这饵料便成了真饵料了!”
“北地边军不缺一个龙象武夫,却是不能丢了你这赤羽主帅,你便等着大先生的责罚吧”
听到“大先生”三个字,这位身先士卒的猛士,面露苦笑,转而却是轻声一叹,
“杜大家,某家那些儿郎?”
杜南星闻言,轻抚鄂下长须,轻笑道:
“无碍,活了命,便是脱下一身甲胄也是大夏好汉”
寻常甲士,遭逢重伤,十之八九再也无法披甲!
可在惨烈之下,活了性命,在庞清元看来亦是能接受的结果!
三日后,一支百人组成马队来到伤患营房,换上一袭素麻,甚是亲切的上前攀谈,
“兄弟,娶亲了么?来清溪,二爷与你娶媳妇”
“队正大人,举家来河谷吧,二爷与你庄子,你尽管挑”
“哟,旅帅大人,还想带兵不,二爷有处寨子,百十武勇都是壮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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