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手机的,”柳清屿回过神,挥挥手,无力地重复第二次解释,“上完课它刚好没电了,我到处找不到充电宝,才打电话给你们。”
邢希拍拍他的肩安慰,朝他竖起大拇指,又对苏子籁道:“看看,手机都能忘充电,忘记值班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毕竟时间都看不见。”
“比起这个,”他抬手探柳清屿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奇怪道,“也没发烧啊,怎么今天傻傻的。”
柳清屿无力得像风中飘摇的苇草,简直要晕过去,他白了他一眼,恹恹道:“你才傻傻的。”
邢希毫不介意,他微微耸肩摊手,笑容明艳:“嗯哼,看吧,他肯定是昨晚喝酒喝傻了,才能拒绝我的邀请。”
苏子籁跟反应慢半拍的人吵架也挺没劲的,他收拾收拾情绪,道:“大白天的跟你去喝酒,他回去就被他小爸揍成花。”
“万一这次不会被抓到呢?人总不能一直倒霉吧?”
柳清屿摇头,蔫蔫趴在玻璃台面上:“不要再提这事了。”
“还有,我小爸没有揍我,他只是让我不要再乱跑,再说了,我是成年人了,请尊重我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的身份。”
想起上回喝酒被查岗,他更郁卒了。
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他会喝一点酒,上回撞见她跟那个茶包在一起就喝了点,谁知道会被出来谈生意的柳明钰逮了个正着。
看来他跟酒犯冲。
以后真的真的不能再喝了。
柳清屿痛定思痛,决定回家就把酒都锁起来。
“行吧,”邢希轻轻撞了下他的肩,力道不重,语气懒散,“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真不去喝酒啊?”
他身上甜丝丝的,熏得人头晕,柳清屿绝情推开他的手,郁闷地喝了口旁边的养生水,道:“不去,我都快被酒害死了,昨晚说了好多胡话。”
“讲来听听?”
柳清屿清凌凌的眼眸转过去,瞄了他一眼,很快转回去,枕着手臂趴在台面上,熟络闭上眼:“不告诉你,别想看我笑话。”
邢希颇为遗憾:“那好吧,我的小鱼,要是你想说了,记得打我的电话哦,当然~只要你手机有电。”
柳清屿眼都不睁哼了声,才懒得理他。
见状,邢希转换目标:“好了,别冷着脸了,你去不去?”
“不去,”苏子籁果断拒绝,“别戳我的肩,还没睡够呢,困死了。”
“哎呀呀,怎么又熬了个大夜?”
苏子籁没敢说自己熬听墙角没听成功,他别过脸:“边儿去,你是睡够了,我忙了一夜。”
邢希笑闹着低下头问他昨晚去哪儿玩,怎么不带他,苏子籁没好气地给了句“在家”,两人推搡一会,笑闹几句,邢希就像花蝴蝶一样飞走了,老远还能看见他高挑纤细的背影在门边晃荡。
等人慢悠悠走远,苏子籁看他趴在桌上,面色发白,傻乎乎的,也不太能生他的气,他无奈叹出口气,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不是他的新婚夜吗?
“没什么,”柳清屿不理他,他还记着仇呢,“喝酒喝多了呗。”
苏子籁皱眉:“结婚第一天就做恨啊。”
“胡说八道什么。”
这更可怕,苏子籁脑中思绪纷呈,脸色变幻不定,一个念头闪出来,他悄悄摸摸凑近,小声打探:“那就是没做成恨,因爱生恨了?”
“也不是,”她那方面应该没问题,柳清屿听不下去,打断道,“别瞎猜了。”
苏子籁不,他有问题就要问:“那是你家Alpha吃不惯你做的饭菜,不应该啊,大学的时候,她不是最喜欢……”
“不是这个原因,”他飞快截住话头,空气沉默两秒,他继续道,“是我喝醉酒,说错话了。”
苏子籁沉默几秒,纳闷:“你酒量也还行吧?”
“不知道,”柳清屿只觉得绝望,“昨晚我都没喝多少,酒还是我让她买的。”
这有些出乎他意料了。
“干嘛?”
“原来是你居心不良。”
平白被扣一口大锅,柳清屿头晕目眩:“我就是想喝酒壮胆,谁知道昨晚那酒上头真么快,明明标着三度的……总之,我发了点酒疯,不肯好好睡觉,今早还穿着睡衣在外边乱逛。”
知道他爱面子,苏子籁若有所思点头:“那你这酒疯发得还挺别致的,这样的疯你从未对我发过,真是厚此薄彼……啧,什么酒啊?我买来给邢希尝尝。”
柳清屿不理他,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你先前也不这样啊,啧,早知如此,昨晚我就该下去看戏,可惜了。”
“还说呢,昨晚你怎么不来阻止我?”
“我怕打扰你们好事,夜闯新人房什么的,多冒昧啊,再说了,你也没喊救命,我听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听到。”
柳清屿真想咬他:“必须喊救命你才来?”
苏子籁不假思索:“那救命就像安全词嘛。”
柳清屿没听懂,他微微挑眸,用余光瞥他,恼怒问:“你再安全一个呢?”
他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下去了,损友还在跟他讲人身安全的事,那他的心理安全就不用保障了吗。
“别污蔑我,我跟你可没什么不正当关系啊……别说,你不如跟你妻子商量,说不定她马上原谅你。”
他吞吞吐吐:“听说信息素紊乱的,那方面欲望都比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