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我十倍赔给你。”
看他如此笃定,宣本珍将位置让给他,“好啊,听你的,输了我叫你好看。”
于是,闹哄哄的赌桌前,站了个风姿翩跹的白衣公子,周围人看他模样,连打手都忍不住打趣,“你可要选好了,免得你兄弟怪罪你。”
“我选好了,”他声音朗然,“买小。”
他将所有钱都放在小的那边。
众人哄笑,跟他作对一样,全部压了大。
打手盖子一开,一点叁,两点二,是小。
“哇。”
宣本珍惊讶他的好运气。
众人也不敢置信。
“我赢了。”
桌上那些钱都归他了。
但望舒没有碰,他嫌那些沾满污痕的钱脏。
“你继续摇骰子。”
打手继续动作起来,又一轮,望舒再度买小,盖子一开,又赢了。
接连几次,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变了,这也太神了吧?
每一局都赢。
宣本珍站在他身后,手悄咪咪要去扯他后脑勺的带子,好让他露脸。
这里人这么多,肯定有人认识望舒,或者,看过望舒的画像。
岂料,她刚有一点动作,望舒将她两只手都给抓住了。
他回身瞧她,“乖一点。”
别影响他赢钱。
宣本珍撇撇嘴,这人真够鬼精的。
随着望舒越赢越多,庄家压力明显很大,摇色子的手都沉重许多。
最后,赢了一千两,望舒终于收手。
他淡然吩咐:“庄家,有劳你拿个干净的袋子帮我把这些钱装起来,我就走人。”
庄家怕了他,赶紧叫小厮办事。
望舒松开宣本珍的手,将一袋子沉甸甸的钱丢在她双手中,“走吧。”
宣本珍不敢置信。
望舒踱步离开,人群自发给他让出一条道。
宣本珍跟上他,忽然觉得他这个神棍真的有点神了。
出了赌坊,途径暗巷,忽然跳出叁五个手持大刀的打手。
“打劫。”
宣本珍躲望舒身后,望舒并不惊慌,“庄家,你输不起何必开赌坊?”
为首者眼神慌乱一瞬,虚张声势:“少废话,把钱留下,我放你们走。”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望舒没打算屈服:“你杀了我们吧。”
宣本珍见刀就怂,闻言炸裂,“不至于,区区一千两……我们的命难道只值五百两?”
望舒转头看她,眸光浮现些许嘲弄,“五百两还不够多?”
当年他在春风十里,病得险些要死了,可因为母亲给不出五两的诊疗费,他不忍母亲为难,只好生生熬着。
那人见他油盐不进,怒声喝:“小弟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