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出几步,一股大力猛地将她拽回。
周时砚的手像铁钳般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在什么疯?!”
“放手!”
花小岱挣扎着,鞋跟一滑,碎石滚落悬崖,出令人心悸的回响。
周时砚脸色骤变,一把将她拉离崖边,抵在车门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
“花小岱,再警告一遍,你要是再这么任性,我是真的会将你扔下悬崖。我说到做到。”
花小岱这才意识到刚才有多危险。
再退半步就会坠入深渊。
她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比、比起去见一个死人,或者我死,我更怕和你待在一起!"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周时砚心里。
他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松开钳制:"上车。"
声音平静得可怕,"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花小岱揉着红的手腕,倔强地站在原地:"凭什么听你的?"
周时砚眯起眼,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粗暴地塞进副驾驶。
"咔嗒"一声,安全带自动锁紧。
"周时砚!你——"
"安静。"
他砰地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再吵就把你绑起来扔进后备箱,封住嘴巴。"
花小岱气得浑身抖,却不敢再动。
这个疯子说不定真做得出来。
车子重新启动,沿着盘山公路继续向上。
狭窄的车厢内,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花小岱偷偷瞥了眼周时砚。
他下颌线紧绷,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白,显然在极力压抑怒火。
就在这时,她现自己的座椅角度太直,坐得很不舒服。
她摸索着寻找调节按钮,却不小心碰到了周时砚放在中控台上的手。
两人同时一僵。
下一秒,周时砚却不带任何感情的推开她的手,像在嫌弃一块突然出现的一只苍蝇。
花小岱气得牙痒痒,时不时看向他他那只手,真想拿个榔头给他一根根敲断。
“林娅娅遇到你真是倒血霉了,这才死了一年,你就迫不及待另娶美娇妻,哎……她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整天在她墓前那副假惺惺的面孔,应该幽怨的都投不了胎吧……”
刺啦——
车子一个急刹。
花小岱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上身猛地前倾,幸好有安全带绑住,要不然她肯定会撞破挡风玻璃,直接弹飞出来。
“周时砚!!!”
周时砚目视前方,微微鼓了鼓腮帮子,语气冰冷如霜道:
“滚下去。”
“你是不是……”
他像头狮子:“滚下去!!!”
花小岱被这一吼震得愣住,半晌,才怒火中烧:
“滚就滚!”
她用力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狠狠瞪了周时砚一眼:
“你最好尽快让人把陈梓霖送到机场!我现在就要立刻马上回港城!”
下了车,她气冲冲砸上车门,就头也不回往反方向走去。
周时砚也没有半点要挽留她的意思,一脚油门踩到底,就朝林娅娅的墓地方向驶去。
直到车子驶远,花小岱回头看了一眼,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这荒郊野岭,她一点方向感都没有,手机信号也不好,前方岔路口又多,她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