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岱接过手机,现通讯录里只有两个联系人:周时砚,管家。
"真贴心。"她讽刺道。
周时砚不以为意,继续慢条斯理吃早餐:"时间不等人,麻烦花小姐就餐度快一点。"
她没有什么胃口吃早餐,只喝了几口白粥,就草草结束,坐上周时砚的车子去往民政局。
她以前最抗拒这种任人摆布,可今天不知怎的,在坐车去往民政局的路上,她竟然有一丝丝的激动。
可恶!
她严重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民政局的手续简单得令人心寒。
拍照时,摄影师不断要求"新娘笑一笑",花小岱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最后是周时砚在她腰间掐了下,才逼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恭喜二位!”
工作人员递过结婚证。
花小岱盯着红本本上两人的合照,脑子里一片空白。
短短不到一周,她的身份就从被软禁的"债务人"变成了此刻的周太太?!
“接下来去哪?”坐上车,她干巴巴地问了一句。
周时砚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收起结婚证随便往储物格一扔,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驶向郊区,朝着绵延起伏的山脉去了。
望着车窗外的景色,花小岱很快就清楚了这是哪里,心跳加。
“娅娅的墓。”周时砚证实了她的猜测,"我觉得。。。你应该见见她。"
花小岱低头看着手上攥紧的结婚证,咬了咬下唇:
“如果我不去呢?”
“不去,我就把你扔下悬崖。”
他冷冰冰的回复她,没有半点人情味。
更没有因为多了一张结婚证,而将她当成自己的妻子看待。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花小岱紧攥安全带,指节白。
周时砚的威胁言犹在耳:"不去,我就把你扔下悬崖"。
虽然知道他多半是气话,但那冰冷的语气还是让她脊背凉。
"停车。"花小岱突然开口。
周时砚扫了她一眼,没有减的意思。
"我说停车!"她提高音量,"我要吐了!"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花小岱推开车门,踉跄着跑到路边干呕。
晨风吹散她额前的碎,也带走了些许眩晕感。
一瓶矿泉水递到眼前。
周时砚站在她身侧,眉头微蹙:"晕车?"
花小岱没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被你气的。"
出乎意料,周时砚竟低笑了一声:"脾气不小。"
像她的娅娅。
可以说耍脾气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他拧开瓶盖,再次递来:"喝点水,还有一段路。"
这突如其来的温和让花小岱愣住。
她迟疑地接过水瓶,喝了两口。
阳光下,周时砚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莫名显得脆弱。
他越是显得这般脆弱,她越是心里莫名烦躁。
妥妥的伪君子!
她把水瓶砸到他怀里,转身就要调头走:
“我不去,你要去你自己去。”
山风呼啸,吹乱她的长,也带走了她最后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