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他妈叫奥托啊!!!
他是真的无语问苍天了,内心几乎崩溃。
但时至今日,这顶名为“奥托”的黑锅他已经背了太久太久,沉重得让他连辩解都感到一阵无力。
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想着如何去澄清这个荒谬的误会,只想尽快脱身,找到那个罪魁祸——镜流!
然后……狠狠地踹她的屁股!
想到这,罗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情绪,强行模仿着某种幕后黑手应有的、高深莫测的口吻回应道,
“哼……你倒是会抓机会。”
多托雷似乎很满意“奥托”的这种反应,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弧度,嗤笑一声,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再精妙的布局,也难免会为他人作嫁衣。”
“即便此刻强大如你,或许并不需要我这微不足道的帮助,但我今日出手助你脱困的行为本身,便会铭刻于此段因果的记录之中。”
“至此,你我之间,两清!”
话音刚落,在周围所有云骑军和武弁惊悚的目光注视下,一抹极其幽暗、仿佛凝聚了世间一切污秽与病态的幽绿色光芒,自多托雷的身前缓缓浮现。
随之而来的,是扭曲到极致的生命力量,是变异到无法识别的微生物集群,是足以侵蚀法则的诡异病毒,是弥漫着绝望气息的瘟疫之光,以及……最为核心的、那属于深渊「纳垢」的腐朽神权!
这本应属于某位深渊邪神的力量,此刻却不知为何,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了多托雷的身上,并且如臂指使!
下一瞬间!
浓郁的、令人作呕的绿色雾气猛地扩散开来,如同活物般扑向四周的云骑军与武弁!
暗中观察的幻胧见此情形,心中陡然一惊!
这股力量层次极高,其本质更是诡异邪恶到让她这位绝灭大君都感到一阵心悸,几乎提不起任何正面反抗的心思!
然而,就在她下意识地想要转身跑路时,却惊恐地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紧接着,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仿佛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剧烈疼痛与钻心蚀骨的奇痒,猛地爆开来!
这种可怕的感官折磨仿佛直接作用于存在的本质,无论她用何种方法抵御、驱散,都毫无效果!
“怎么会……??!”
幻胧第一次真正感到了害怕,一种源于未知与绝对压制的恐惧。
而包围圈中央,多托雷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冷漠地注视着周围瞬间陷入无尽痛苦挣扎的人们,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实验戏剧。
“于高高在上的神明而言,凡人的意志与感受,本就不值一提。”
“这是我在很久以前,通过无数次实验便得出的结论。”
“所以,我一直感到很好奇。”
“那一位……为何会如此在意这些渺小蝼蚁的意志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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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重复并升级了过去的实验。”
他随意地抬手指了指周围在绿色毒雾中痛苦哀嚎、身体开始生可怕溃烂和异变的云骑军们,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就像现在这样。”
“实验数据显示,总会有那么一部分个体,在越临界点的极致痛苦中,反而能爆出惊人的潜力,甚至扭曲本质,完成所谓的「意志升华」。”
“他们中的极少数,甚至能因此触摸到神明的领域。”
“但最终,无一例外……”
多托雷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嘲讽,
“有一个算一个,他们在获得力量后,都选择了背叛自已过去的阶级,背叛曾经的同伴,背叛自已下的誓言,毫不犹豫地转身成为了新的、更加残酷的‘人上人’。”
“而这,便是人性最深处的本质。”
“——卑劣。”
罗刹听到这番言论,不由得蹙紧了眉头,玄即忍不住带着几分讥讽反问道,
“那按照你的意思,曾经作为人类的你,自然也是这「卑劣者」中的一员了?”
“我从不否认这一点。”多托雷回答得异常坦然,甚至带着几分玩味,
“但此刻的我,已剥离了那部分低劣的人性,登临神位,自然与过去截然不同。”
“那你现在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罗刹指着周围如同人间炼狱般的惨状,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解,
“仅仅是为了证明你那套可笑的结论?”
“你应该知道,用卑劣的方式去印证人性,回应你的也永远只是卑劣!”
多托雷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问题,有些惊奇地扫了罗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