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狠狠的甩开艳娘,然后走向挂着刑具的墙上,悠闲的在选到底该用哪种器具来惩治艳娘。
重暖在梁上看着艳娘正盯着她看,她在等,若是一个连自己都不敢闯出桎梏住她生活的人,不敢对未来生活抱着幻想的人,不敢将自己憎恨的人亲手斩于手下的人,她不可能用。
艳娘看着拿着鞭子过来的人,见他眼中的对人命的不屑,知道自己今日就算是想死,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和轻松了。
一鞭子狠狠的落在艳娘的身上,艳娘咬紧嘴巴,不肯出一声痛哼。
艳娘趴在榻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梁上的女子,耳边还不停骂着那些不肯入耳的脏话。
“哈哈,这娇嫩的身子真让老爷我欲血膨胀啊,”变态的张员外越打越兴奋,他每打一鞭子脸上的肥肉就不停的颤动,凶狠的小眼狰狞可怕。
艳娘忽然接过打下的鞭子,鞭子瞬间将她白嫩的小手打开,鲜血瞬间沁出。
她用起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张员外那硕大的肚子撞了过去。
张员外不中看也不中用,身体早就被掏空了,被艳娘那猝不及防的一撞,便狠狠的向后倒去,一身肥肉狠狠压向他那年迈的骨头,只听清脆的一声,张员外惨叫一声,“啊——”
“你个贱人,敢撞我,我弄死你!”张员外大喊一声:“来人”
门外候着的人早就想闯进来了,听到张员外的话,立即开门走了进来。
艳娘方才奋力的一撞,此时已无力的倒在榻上,她盯着重暖的方向,朱唇轻启:“我想活!”
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重暖还是听到了,看着上前的两个打手,两根银针便射入他们的眉心。
“小贱人,我今日不止要杀了你,还要你们怡红楼陪葬,”张员外在坐在地上起不来,狠话却不吝啬的放着。
“你们还不抓住这个贱人,”张员外喝斥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手下,因为是背对着他的,他没看到他们眉心已被银针射入,瞪大着眼睛,显然对死亡猝不及防。
重暖飞身落下,素手一扬,带着内力便将两个死人隔空击飞,将门砸破。
张员外瞪着着死鱼眼看着重暖,“你是谁!我……我可是富家一方的员外,我有很多钱可以给你!”
“你还能撑起来吗?”重暖看向艳娘。
艳娘费力的撑起身子,虚弱的道:“只要能亲手宰了他,我就算爬也得爬起来。”
重暖给艳娘喂了个补气血的药丸,惨白的小脸稍微红润了几分。
艳娘踉踉跄跄的走向了那放着刑具的墙面,与方才张员外休闲的挑刑具的一般,走到了那镶刻着宝石的匕旁,拿起了匕,紧紧的握着。
张员外尾椎被压碎,此刻根本就动不了,他惊恐的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艳娘紧张的看着重暖,然后快步走向张员外,手中的匕狠狠的刺向张员外的胸口。
“我杀了你!”艳娘恶狠狠的道。
张员外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很快就惊动了院子中候着的家丁。
艳娘的紧张的看着重暖,忽然涌上了害怕,想叫重暖赶紧离开,却听到重暖淡淡的声音响起。
“你慢慢玩,外面交给我!”重暖走了出去。
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艳娘心中紧张无比,害怕重暖打不过,手中的动作便加快了。
一消一炷香的时间,外面的声音便停止了。
“你若是好了,我们就准备离开了!”重暖走了过来。
重暖背光而站,朝着她伸出了手,艳娘一身红衣再被鞭子打得破烂不堪,身上染了满身的鲜血,染着鲜血的小手此时双手紧握着匕,匕的刃还插在张员外的脖子中。
地上的死猪已经断了气,十几个血窟窿正汩汩冒着鲜血。
艳娘呆愣愣的看着朝她伸出手的人,仿佛看到了她的救赎,她心中涌上一股暖意,手不由自主的伸向重暖。
艳娘不知道,这一幕,她将会记住一辈子,刻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