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先还真让她给绕进去了,转着眼睛想了半天。陶沉璧就在他身下吃吃地笑,笑了好一会儿,陈怀先才反应过来,于是又捏着她下巴亲她。
小抒(3)
他的手慢慢舒展,在她后背上滑来滑去。俩人都侧着躺,面对面地,陶沉璧一直在笑,十分不严肃。
陈怀先是从没想过自己会过上这样的日的。他曾经甚至觉得自己一颗真心早就草草东流,再面对这世间的时候,应该只会剩下一个空壳,戏谑度日。只是生命里的人来了又走,也不停留,陈怀先这才觉,曾经那些戏语轻言里,裹得其实都是他不愿意正儿八经大大方方说出口的真情意。
十年前的陶沉璧又怎会想到自己还有今天呢?还有今天这样,能清醒理智活过的时刻。清醒理智,而且真的被人没有什么条件地捧在手里,当成个宝似的宠着。
这都是谁能想到的事情呢?
陈怀先这么摸来摸去的,只觉得心里痒痒的。他长叹一口气,什么都没说。陶沉璧不知好歹地往上凑,陈怀先就往后躲,边躲边说:你可不能这么欺负人。
陶沉璧仰头瞧他,“你,趁没趁着出门,不在我身边,去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呀?”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你在家里这么辛苦,我要再去干嫖那个,那就有点儿太不是人了。”
陶沉璧神色微妙,转转眼睛,嘴边浮起点儿坏笑来,“你不是挺好这个的?真能忍得住?”
陈怀先:“是,但是我成家了,得长点儿心。”
“说得还挺好听。”
“好听的话有的是。”
“再说两句来听听。”
陶沉璧闭着眼,眉间有点儿倦色。陈怀先蹭蹭她脑门儿,“你想不想我呀?”
陶沉璧慢地,眼睛还是没睁开。
她说,想,可想了。以后可再也不要怀孕了。咱们还要黏在一起,小孩,太讨厌了。
陈怀先的闺女摆满月酒的那天,陈怀先收到了刘襄舟流放的消息。他其实很想狠狠心,直接把刘襄舟的儿扔到陶家去养,再养个拧巴的孩出来。可他确实只是想了想,想了想,没去做。
这消息毕竟有点份量,陈怀先招待了一会儿客人之后,还是忍不住想去后院儿透口气。
陈怀先坐了一会儿,陶沉璧就也出来了。出来了,脚下有点虚浮,说什么都不肯坐凳,就是要坐陈怀先腿上。她搂着陈怀先的脖,贴得紧紧的,“吧唧”亲他一口,“我,我明儿,不喂孩了啊。我刚喝酒了。”
“你真……”陈怀先刚想说话,陶沉璧就把他嘴堵得紧紧的。
她笑嘻嘻地,热乎乎地贴着他,“不许骂我。”
“你让咱闺女明天喝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