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当然不会把图先这大内鬼抖露出来,轻描淡写道:「吕不韦可以收买我的人,臣下自不会对他客气了。」
小盘沉吟片晌,思索着道:「吕雄若是这麽一个人,确是可以利用。」转向李斯道:「李卿家立即使人把吕不韦、鹿公、徐先、王齕、蒙骜、蔡泽、王绾等数人召入宫来议事,寡人务要令吕雄求助无门,好教他鲁莽行事。」
李斯欣然领命去了。
小盘等书斋内只剩下他和项少龙後,才露出兴奋之色道:「此事闹得愈大愈好,我可借此事立威,一杀吕不韦的气焰,这奸贼最近得到太后的支持,更是趾高气扬,竟向太后进言,要正式把他策封为摄政大臣,确是无耻之尤。」
项少龙皱眉道:「太后怎麽说呢?」
小盘忿然道:「太后给那嫪毒迷得神魂颠倒,除了在师傅的事上不肯让步外,对他总是言听计从,曾两次找我去说这件事,唉!为了这事,我两晚睡不安寝了。」
项少龙想起在电影里的吕不韦,人称「仲父」。「仲」喻指的是春秋时齐国的一代贤相管仲,又含有是另一个父亲的意思,乃吕不韦自比贤如管仲、又俨然以储君父亲身分自居之意。忍不住笑了出来道:「那不如给他打个折扣,只封他为仲父,顺便害害他了。」
小盘精神大振,连忙追问。
项少龙道:「此事必须在滴血认亲後才可进行,否则会招来反效果。」於是把「仲父」的喻意说了出来,又解释了这称谓的另一意思。小盘皱眉道:「那我岂非真的认贼作父了吗?」
项少龙轻松地道:「这只是个虚衔,全无实质的权力,但却有两个好处。先是安了这奸贼的心,教他再难提出更狂妄的要求﹔另一方面却可使鹿公等对他更是不满,由於有滴血认亲这如山铁证,鹿公等大臣只会认为是吕不韦硬把自己捧作『假王父』,使他更是位高势危,没有好日子过。」
小盘大讶道:「师傅为何竟能随意想出这麽特别的名衔呢?」
项少龙有点尴尬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个名词。」
小盘看了他好一会後,徐徐道:「此事待我想想,师傅啊!我并非不采纳你的意见,只因事关重大,还该听听李斯的想法。」
项少龙欣然道:「储君开始有自己的灼见,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高兴呢?看着你长大成人,已是我最大的欣慰了。」起立告退道:「吕雄应接到消息了,我该回去应付他。」
小盘站了起来,有点难以启齿地低声道:「师傅可否见见母后,只有你才可使母后脱离嫪毒的控制。」
项少龙苦笑道:「问题是我如果扯进去,那吕不韦绝不会放过我,而军方会鄙视我,你娘更不会饶过我的!」
小盘听了也知确有难处,就不再提了。
刚离开书斋,立即给昌文君截着,这家夥道:「少龙先原谅我泄露你行的过错,舍妹正在宫门处候你,嘿!你该知她不会有甚麽好事做出来的了。」
项少龙急着赶回都骑署对付吕雄,闻言吓了一跳,道:「那我只好由别处溜走了。」
今次轮到昌文君吓了一跳,道:「万勿如此,那样她就知是我泄露了她的技俩,你还是去敷衍敷衍她吧!就当是卖个人情给我,今晚我来找你去喝酒,以作赎罪。」
项少龙失笑道:「我听过有对子女二十四孝的老爹,似你般对妹子二十四孝的亲兄,就从所未闻了。」
昌文君以苦笑回报,低声道:「我看舍妹对少龙很有好感,当然哩!她嘴上怎也不肯承认,但只要看到她昨晚见过你後兴奋雀跃的样子,便瞒不过她哥哥我这对锐利的眼睛。哈!她算不错吧!」
项少龙摇头苦笑道:「莫要说笑了,先让我去看她又有甚麽耍弄我的手段吧。」
两人谈笑着往正宫门走去,穿廊过殿,转入正门广场前,昌文君才溜掉。项少龙硬着头皮往正守待着他的十八铁卫走过去,隔远看到嬴盈和鹿丹儿这两个刁蛮秦女,正在试骑他的爱骑疾风,旁边乌舒等铁卫对她们没有半点办法。嬴盈隔远看到了他,一抽马缰,朝他奔来,笑意盈盈地道:「项将军你好,我们姊妹不服气,又来找你较量了。」
看着她那刁蛮可爱、充满青春活力的诱人样儿,项少龙真想跳上马背,箍着她的小蛮腰,靠贴香背,绕城痛快地驰上一个大圈,可惜此事只能在脑中想想,苦笑道:「这事何时才能完结呢?」疾风在他旁停下,伸长马颈,把头凑过来和他亲热。项少龙爱怜地搂拍疾风,拉着牠和马上的嬴盈朝鹿丹儿等人走去,苦笑道:「我认输投降好了,大小姐可否高抬贵手,放过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