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落一怔,随即笑道:“清月姑娘要什么尽管说,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清月直视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第一,你别再针对我的绣坊。我那儿养着好多女工,没了绣坊,她们就没了活路。”
段文落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就这事儿?小事一桩,我保证以后没人敢去打扰你的绣坊。”
清月接着说:“第二,阿静被你的人打伤,你得给她找最好的大夫,治好她的腿。”
段文落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行,我马上就派人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
清月咬咬牙,最后说道:“你要是都做到了,我就嫁给你。”
段文落一听,脸上乐开了花,连忙说道:“好,好,我肯定都做到,清月姑娘你就放心吧,以后跟着我,保你享尽荣华富贵。”
*
之后的日子,绣坊果然安宁了下来,再没人来闹事。
段文落也派了大夫来给阿静治腿。
大夫把完脉,无奈地摇头:“姑娘这伤太重,短时间内怕是难以痊愈。”
清月每日都守在阿静床边,悉心照料。
阿静看着清月,眼眶泛红:“小姐,都怪我没用,连累你要嫁给那个恶霸。”
清月轻轻摸了摸阿静的头,温柔地说:“别傻了,这怎么能怪你,你安心养伤,什么都别想。”
很快,就到了清月嫁人的日子。
段文落兴高采烈,八抬大轿,一路吹吹打打,将清月迎进了府。
清月身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霞帔,可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
洞房花烛夜,段文落满脸醉意,迫不及待地朝清月扑过去:“我的娘子,今日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清月侧身避开,神色平静:“别急,按规矩,我们得先喝交杯酒。”
段文落忙不迭点头:“好,好,都听娘子的。”
清月拿起桌上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段文落,两人手臂相挽。
就在段文落仰头喝酒的瞬间,清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不一会儿,段文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清月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她缓缓站起身来,冷眼看着昏睡过去的段文落。
“段文落,阿静与我情同姐妹,你伤她,无异于是伤了我。”
“阿静的伤,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清月转身关好门,走到床边,从针线盒里拿出平日里刺绣用的针,特意挑了最粗的那根。
她翻看过医书,知道人体有几个穴位,扎下去会让人残废。
清月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朝着段文落腿上的穴位狠狠扎去。
一针又一针,鲜血从针孔渗出,染红了床单,段文落却毫无知觉,依旧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段文落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想抬腿却现毫无力气。
他惊恐地看向双腿,又环顾四周,瞧见站在一旁神色平静的清月,瞬间明白了一切。
“你干了什么!”段文落怒吼,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知不知道伤害我的下场!”
清月神色坦然,平视着他,“我既然有胆子做,就不怕后果。你作恶多端,这是你应得的。”
段文落气得满脸通红,歇斯底里地喊道:“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几个家丁冲进房,将清月五花大绑。
*
清月被拖进密室,日复一日,遭受着残酷折磨。
皮鞭抽打在她身上,鲜血染红了衣衫,可清月始终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段文落的腿却毫无好转迹象,他越暴躁,每次看到清月,眼中只有无尽的恨意,“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好过!”
清月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段文落看到她笑就来火,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怒吼:“你如今后悔吗?被折磨的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