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静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和官府的人来往密切,势力大着呢,普通百姓哪敢惹他,只能吃哑巴亏。”
清月紧抿嘴唇,心中对段文落的行径十分不齿,暗暗想着往后定要离这种人远些。
段文落此时骑在马上,肆意地大笑着。
突然,他不经意间转头,目光扫到了清月。
彼时,清月身着一袭月白长裙,身姿沉静,在慌乱躲避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眉眼间透着拒人千里的清冷,恰似一朵绽放在寒冬的霜花,不沾染一丝烟火气。
就这一眼,段文落猛地一怔,手中缰绳不自觉收紧。
他直勾勾地盯着清月,周遭的喧嚣瞬间消失,脑海里只剩下那张清冷绝美的面容。
手下在旁呼喊,他充耳不闻,直到马儿被人群阻挡,才回过神来。
可他眼睛依旧牢牢锁住清月,低声自语:“这女子,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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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段文落便开始让人打听清月的身世。
得知清月常在绣坊后,段文落便带着临安城最好的丝线前去,满脸堆笑地讨好。
结果清月却连头都没抬,冷淡拒绝。
几天后,段文落又街头偶遇清月与阿静,还邀请清月去茶楼一叙。
清月眉头微皱,毫不留情地拒绝,带着阿静快步离开。
可段文落仍不死心,又抱着名贵花卉来到清月的小院。
而清月神色冷淡,再次拒绝了他。
段文落这次终于被激怒,他摔门离去,心中暗自谋划着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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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清月的绣坊总是麻烦不断。
段文落派了一群地痞流氓,天天在绣坊门口晃悠、大声叫嚷,吓得顾客都不敢进门。
更过分的是,还有人假扮成顾客,一进绣坊就扯着嗓子喊:“你们看看这绣的什么!喜鹊站在枯枝上,这不是明摆着咒人倒霉吗?我买回去送人,这不是找骂吗?”
他一边骂还一边把绣品扔得满地都是。
接连的骚扰让绣坊的生意一落千丈,往日的热闹不复存在,门可罗雀。
阿静看着心急如焚,对清月说:“小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段文落是商会会长,要不咱们去求求他,让他高抬贵手?”
清月皱着眉,一脸坚决:“不行,我不想跟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有任何瓜葛,他就是想逼我低头。”
谁能想到,厄运很快又降临到阿静头上。
一日,阿静出门采买时,突然被几个人拦住,其中一人诬陷阿静是小偷。
阿静拼命解释,可对方根本不听。
一群人冲上来,对阿静拳打脚踢,最后阿静的腿竟被生生打断。
清月赶到时,阿静已经疼得脸色惨白。
清月又心疼又愤怒,她知道,这肯定又是段文落的手笔。
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阿静,清月泪流满面。
为了不再连累阿静,清月咬咬牙,决定去段文落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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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匆匆跑来,满脸兴奋:“段爷,清月姑娘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呢!”
段文落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嘴角上扬,大步流星地往前厅走去。
一见到清月,段文落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拉她。
他脸上挂着油腻的笑:“我的好清月,你可算来了,可想死我了。”
清月侧身一闪,躲开他的触碰,神色冰冷。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段文落,我来是跟你谈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