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渊在一旁补充:“哥,要是输了也没关系,我给你备了安神的药。”
帝琛渊拍了拍思渊的头:“就你乌鸦嘴。”
场上,念卿的剑法凌厉又不失灵动,既有帝琛渊的霸道,又藏着阮卿卿灵力的巧劲,几个回合便将对手击败。
台下掌声雷动,帝琛渊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悄悄对阮卿卿说:“像我。”
阮卿卿斜睨他:“明明是像我教他的灵力控制。”
两人相视一笑,眼底的默契无需多言。
交流会结束后,一家四口在西大洲的雪山小住。
念卿跟着盛淮南学骑雪豹,思渊则拉着阮卿卿去采高山雪莲,帝琛渊难得清闲,坐在雪地里看他们打闹,偶尔抬手帮阮卿卿挡开飘落的雪花。
“娘,你看这雪莲多好看。”思渊举着刚采的雪莲跑过来,花瓣上还沾着冰晶。
阮卿卿接过雪莲,指尖刚碰到花瓣,忽然想起多年前帝琛渊带她来看血莲的场景。
那时他刚从鬼门关闯回来,眼神里却满是对她的珍视。
“在想什么?”帝琛渊走过来,将她冻得红的手揣进自己怀里。
“在想,我们好像好久没单独待过了。”她仰头看他,雪山的阳光落在他间,竟添了几分柔和。
他低笑一声,忽然打横将她抱起:“那现在就去单独待着。”
“爹!娘!”念卿和思渊在身后喊。
“让他们自己玩。”帝琛渊头也不回,抱着阮卿卿往雪山深处走去。
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近处是彼此的心跳声。
阮卿卿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忽然觉得,岁月最温柔的模样,大抵就是这样——
当年的红线早已化作指间的戒痕,当年的试探早已变成如今的默契,当年那个只想“得到她”的疯批霸主,如今会耐心地为她暖手,会笨拙地学着给孩子换尿布,会在每个深夜轻轻为她掖好被角。
“帝琛渊,”她轻声开口,“遇见你,真好。”
他脚步一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傻瓜,该说这句话的是我。”
雪山之巅,阳光正好,风雪不扰。
又过了十余年,念卿已能独当一面,接掌了中大洲大半事务,行事风格沉稳中带着锋芒,颇有帝琛渊当年的风范,却比父亲多了几分阮卿卿的温和。
思渊则成了三大洲闻名的医师,玄微道观的医术被她扬光大,偶尔还会带着药箱云游,所到之处皆受敬重。
帝琛渊渐渐将权力交还给孩子们,自己则陪着阮卿卿在庄园里养老。
药草院的规模扩了又扩,里面种满了阮卿卿从各地搜罗来的奇花异草,帝琛渊便在旁边开辟了一块菜地,种些寻常的青菜萝卜,说是“给你的药草当邻居,省得它们太孤单”。
阮卿卿常笑话他:“堂堂霸主,竟沦落到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