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三大洲传来消息——中大洲霸主帝琛渊将与玄微道观传人阮卿卿大婚。
婚礼那日,玄天道人亲自前来证婚,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笑得合不拢嘴:“我说过,这缘分躲不掉吧。”
时宣籍和盛淮南作为伴郎,一个摇着折扇打趣,一个捧着贺礼傻笑,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族老。
阮卿卿穿着凤冠霞帔,指尖被帝琛渊紧紧攥着。
他一身大红喜服,平日里的戾气被衬得柔和了许多,只在看向她时,眼底的占有欲才悄悄冒头。
“紧张?”他低声问,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
“有点。”她老实回答。
“别怕。”他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蛊惑,“从今天起,你就是三大洲的女主人,谁敢不服,我就把他扔去喂穷奇。”
阮卿卿被他逗笑,心头的紧张散去不少。
拜堂时,看着他弯腰的瞬间,她忽然想起那根缠人的红线。
原来从酒吧包厢的初遇,到同心结的纠缠,再到此刻的红烛高堂,所有的兜兜转转,都只是为了让他们走到彼此身边。
入夜,红烛摇曳。
帝琛渊掀开她的盖头,指尖抚过她的眉眼:“卿卿,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阮卿卿抬头看他,眼底映着烛火的光:“彼此彼此。”
窗外的桂花又开了,香气顺着窗缝钻进来,与红烛的暖意交织在一起。
腕间的玉戒轻轻烫,像是在为这对新人祝福。
或许最好的缘分,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坦途,而是哪怕有过猜忌、有过拉扯,却依然能在兜兜转转后,握紧对方的手,说一句——
往后余生,我陪你。
婚后的日子,少了些惊心动魄,多了几分烟火气。
阮卿卿依旧爱泡在药草院,只是身边常多了个不之客。
帝琛渊处理完公务,总爱搬张躺椅放在院角,一边看她捣药,一边听她念叨哪种药材性温、哪种能解毒,偶尔插句嘴,多半是些“这草长得丑,拔了吧”“那花好看,多种点”的浑话,换来她一个眼刀,却笑得愈开怀。
这日,阮卿卿正在晾晒新采的灵草,忽觉一阵反胃,捂着嘴干呕起来。
帝琛渊几步冲过来,紧张地扶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许是早上的药汤太苦了。”她摆摆手,却被他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往卧房走去,“傅舟与!傅舟与在哪?”
傅舟与被火急火燎地叫来,号完脉后,对着一脸凝重的帝琛渊挤眉弄眼:“恭喜霸主,贺喜霸主,夫人这是有喜了。”
帝琛渊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直到阮卿卿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才猛地攥紧她的指尖,声音颤:“有……有喜了?”
“嗯。”阮卿卿点头,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
他突然将她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却又在瞬间放轻,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卿卿,”他埋在她颈间,声音闷闷的,“我要当父亲了。”
那之后,帝琛渊成了庄园里最紧张的人。阮卿卿想下床散步,他立刻搬来软垫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