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焕章也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玩意,就那股嗖味就够谁一呛,更别说在这屋子里待着了,索性是借东西没辙了,嘴里又叼着根烟遮味儿,不然打死他也不会选择这日子口来这“长大个儿”,不吃饱了撑的吗。
“一根够吗?要不再来一根吧。”许加刚从乱堆里把跳高用的竹竿又抻出来一根,转头冲哥俩说:“环境是差了点,不过电扇一吹,躺着也挺舒服的。”还指了指窗根底下铺着的垫子,那意思不言而喻,但差点没把书香和焕章恶心死。
可能也意识到气味难闻,许加刚就笑了:“跟招待所里的大床是没法比,但好在也是个窝。”这屄看起来真的很活跃,还特意指了指黑漆缭乱的窗子,“在这脱光屁股睡觉不用挂窗帘,外面根本就看不清。”嘿嘿起来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看样子似乎尝试过,而且不止一次这么干过,说到性起时还摸出了钥匙,摇晃着示意书香二人:“钥匙要不要?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嘿,加刚就是有大哥的派儿。”书香嘴里打着哈哈,却只是把竹竿接在手里,看着手里的玩意,他掂了几下,又环顾着看了下那勉强还称之为玻璃的窗子,道:“还别说,外面的光都给挡了七分。”掐灭了烟,边说边往外撤,“咱也别让浩天他们干等着嘿,十多号人呢,回头再待着。”
见杨书香不为所动,许加刚又把目光投向赵焕章:“在这睡觉绝对踏实,即便老师来找,谅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给自己点了根烟,抢步上前凑到焕章跟前,神神秘秘道:“搞对象也可以啊,门一锁随便整。”说完,还探头探脑朝外看了下杨书香,紧接着便压低声音又给焕章抛了一记深水炸弹:“我又整来一盘磁带,听吗?”
见他鬼鬼祟祟,焕章笑着碓了一撇子:“就知道你丫没憋好屁,等踢完球你给我拿来。”把烟屁戳在罐头盒里,不等哥们开口挽留,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他跟你嘀咕啥来?”
“说有好的。”
“磁带吧!。”
“放学别走,听听来。”
“听啥啊,这两天我火大着呢。”
“我不也爱吓唬了吗,没鼻子没脸一通数落。”
“行啦!数落就数落,不疼谁数落你呀。”
“杨哥你不够意思。”
“我怎了我?又没扇你耳刮子。”
“还不如扇我……杨哥你偷袭我。”
“还敢掏我?我就替琴娘扇你了,就扇了。”
哥俩在院子里推推搡搡,小卖铺里的哥几个也跑出来了,书香把竹竿交给浩天等人,让他们先过去捞球,直等哥俩进屋把这口汽水灌到嘴里,才稍稍感觉舒服了点。小卖铺的掌柜是个中年妇女,看着小哥俩在那直喘大气,笑道:“抽烟了吧?”
书香伸手搓了搓鼻子,焕章则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指着柜台里的泡泡糖示意老板娘给拿过来。这当口,许加刚拎着汽水瓶也打外面走了进来。
“小伙子抽个烟喝个酒的不也正常嘛,不当事不当事。”老板娘从焕章手里收了钱,人往柜台前一趴,看着许加刚把汽水瓶放到箱子里,笑眯眯道:“加刚,冰柜里可有啤的。”
“得去训练。”
“啤酒又不是白的。”老板娘调着侃,“前儿喝多了不也没去训练,胳膊不酸了?腿不软了?”
“那前儿我胃疼,不知道我难受吗。”
老板娘“哦”了一声,笑道:“这又是方便面又是火腿的,还以为你去扛山了呢。”看着眼么前这三个人要走,又摇起脑袋,“跑一身汗也不当回事,日子长了身子不该亏了吗。”书香和焕章“嗯”了一声,回头看看,许加刚也哼了一声,出了门,他冲着杨赵二人干笑起来:“她这鸡巴人听风就是雨。”一步三摇,像是有所回味,砸么着嘴,“还别说,内天我确实没少喝,本来还惦着回家帮我姨打麦子呢,可打招待所回来,我这腿儿都软了,哪还有劲儿干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