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贺子探心底那头凶兽彻底放出笼,他一拳又一拳地往男人身上抡。
方芸冉就因为这么一个玩意儿的算计,以为自己怀上周之衷的孩子。
为了挤进豪门,她背着周家把孩子生下来,想要携子上位。
方芸冉或许不值得同情,贺子探一直以来都是恨她的,但直到这个男人的出现。
他喂了方芸冉那种药,然后迷。奸了方芸冉。
看着男人从求饶挣扎到无声哀求,最后像烂泥一样,满脸是血地瘫在地上,虞居容没出声阻拦贺子探一下,任由贺子探发泄情绪。
直到一个特殊的来电铃声打断了贺子探的愤怒。
铃声响了十几秒,贺子探的情绪竟然缓和下来,用染血的手接通了电话。
“喂,沈医生。”
看着眉眼平和起来的贺子探,虞居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引擎盖。
电话那边的沈亭州问,“你现在在哪里呢?”
贺子探有点心虚,“怎么了?”
沈亭州试探性,“你没回国吧?”
贺子探支吾了一下,“……回来办点事。”
沈亭州顿时感到不妙,“虞居容在你旁边?”
贺子探不知道沈亭州为什么一猜一个准,没敢回答。
看来,虞居容是在了。
沈亭州眉心跳了跳,极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小贺,你还记得我六月份结婚吧?”
贺子探点头,“记得。”
沈亭州加重语气:“到时候一定要来,跟你妈,还有……你哥。”
贺子探欣喜地问,“要我当伴郎吗?”
没打算找伴郎的沈亭州:“……可以,只要你过来,你就是!遇事千万不要冲动,有事要给我打电话。”
在沈亭州千叮咛万嘱咐下,嘴角翘成鱼钩的贺子探把电话挂了。
看见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他的脸又倏地冷下来。
这畜生不值得他蹲班房,贺子探一脚把他踢开,没有再动手。
虞居容啧了一声,语气颇为惋惜,“我埋尸工具都带了。”
贺子探极其双标,闻言白了一眼虞居容。
如果是沈亭州说这话,贺子探一定会认为他特别义气,但对象换成虞居容,他就会觉得对方心怀不轨,想要抓住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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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探发泄过后,准备直接飞回去。
但虞居容并没有送他去机场,而是回了自己那套房子。
看着车子驶进别墅的车库,贺子探瞪过去,“你耳朵聋了?老子要去机场。”
虞居容把车停稳,扭头微笑道:“今天的事,我想我应该得到报酬。”
贺子探胸口起伏了两下。
但他一向不喜欢欠别人,利落地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一脸不耐烦,“老子没时间跟你磨叽,要弄就快点。”
看贺子探一点没把这事当回事,虞居容缓缓地笑了,他伸手,指腹摩挲在贺子探喉间的突结。
贺子探实在嫌他磨叽,直接跨到他身上,催促道:“快点,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虞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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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贺子探又接到了虞居容的电话。
虞居容问,“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