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谢远山、孙击石以及其他的几个孙家人赫然在列。
晚饭后,李嵩与众将议事至深夜,怕初行军营防松懈,便提议同去辎重营及附近营防巡查守卫。
一行人刚走到附近,听见阵阵惨叫声,便察觉出事了,这才匆匆赶来。
李嵩看了一眼直打哆嗦的小兵,快步走向有火把的地方。
众将也跟在后面,想看看是哪方势力之人,胆敢独自闯辎重营。
“大军刚开拔一日,便有人闯进辎重营,若真到了战场上,全军将士都得跟着你们喝西北风!”
李嵩只瞄了一眼被狼群看住的身影,对着巡逻队的人一顿骂,直骂得他们抬不起头。
最后补上一句,“今天巡逻的所有人,自己去领十军棍,罚军饷三月,且不得误了正事!”
巡逻的人都低着头,暗自嘀咕,小白它们怎么没咬死孙德海。
这人挑着巡防间隙摸进来,害的他们平白担上失防的罪责,真是害人不浅。
李嵩骂完他们,终于看向孙德海,陆雪也适时开口,“小白,过来,”
听见她的动静,狼群瞬间变回之前人畜无害的模样,乖乖地蹲在她周围。
小白身子一拧,便把谢远山挤开,还不忘用他的裤子擦嘴。
它家神,不喜欢它满嘴带血。
谢远山:“”三年了,终究是他错付了!
孙德海见状,强撑着坐起来,“戚自渡,你让它们咬我,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陆雪摸着小白的脑袋,声音清晰。
“小白它们在这,是李大人同意的,亦有守卫之责,你私闯辎重营,它们攻击你难道有错!”
谢远山默默挤回陆雪身旁,用行动表示他们同气连枝,便是孙家想对付两人,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李嵩看了看身旁的孙同知,又看了看孙德海,都是一家兄弟,这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孙德海本就失血过多,又被陆雪噎了一下,眼前黑,勉强抬头看向自己大哥。
“大哥,戚自渡他私带酒水”
他原想先查看怀安卫的辎重再难,可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
“你怎知这些辎重是酒水?谁与你说的!”李嵩眉头紧皱。
怀安卫的辎重算是机密,里面有酒不假,却并非寻常酒水,而是一种叫酒精的东西。
据说这是神医弄出来的,不能喝,专用于处理伤口,战场之上,恰是能救命的要紧物。
除了酒精,里面还藏有猛火油,用其守城,可以称得上是利器。
此物很是金贵,又极为难寻,戚佥事带人在茫茫大山中寻了一年,才将将弄出千余斤。
别看量不多,若是用得好,伤敌可达上万;
若是再夸张些,困敌军于城,燃火焚之,管他多少人,都得死在里面。
这两样宝贝,此前已上报郭将军,眼下虽不能言明,可戚自渡的这份功劳,早被暗暗记在账上。
陆雪手里还有不少猛火油,加上交上去的千余斤,都是冯策找到的。
那句“为你所用”不是虚言。
陆雪会把寻得猛火油的消息上报,有两层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