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非要把自己嫁出去?”
“我,女子不是都应该嫁人吗?”李佑清面露迷茫。
“哪有那么多应该,普通女子一定要嫁人,无非两个原因。”
陆雪伸出两根手指,“一是她自己没办法自立门户,养活自己,二是无论是宗族家人,还是这世间的闲话都容不得女子不嫁。”
“可你不同,就算一辈子不嫁,也不会穷困潦倒。”
“有父兄顶在前面,亦不会有人把闲话递到你面前,所以为何非要把自己嫁出去。”
陆雪见她脸上的迷茫更重,再次开口。
“我不是说要你一定不嫁人,只是你不该把嫁人当成你唯一的救赎,明明有其他办法能让自己活得轻松自在。”
“是这样吗?”李佑清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是。”陆雪的声音却很大,似是重鼓在她耳边敲响。
屋里的两个丫从两人说话开始便面露焦急之色,几次想打断,都被陆雪那要杀人的眼神定在原地。
“那我,不嫁人,能做什么呢?”李佑清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自小学的一切,大多数都是在为嫁人做准备。
琴棋书画,女红持家,诗书礼仪,家族规矩,人情来往,得失权衡
是修己,也是为了嫁人后不会失了家族的存续与体面。
陆雪眼尾一扬,笑意中带了些舒朗的野气,“能做的可太多了!李姑娘可要与我去看看?”
“好!”
“小姐,不”两个丫鬟刚开口,嘴里便被弹入了两丸迷药,足够她们睡上一个时辰。
随后又拿起雅间里给徽墨书生备的纸笔,给李佑安留下一张纸条。
又让李佑清戴上面纱,才一起从窗户离开饕餮楼,未走两步,便看见跟在他们身后的暗八。
“戚自渡,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暗八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天知道,他为了拦住其他的暗卫,费了多大的心思。
“小八,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敢这么干啊!”
陆雪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又护着李佑清在街上穿梭。
先到了陆忍冬之前开的医馆,坐馆的是一个女大夫。
她接了父亲的衣钵,三十来岁还未嫁人,不是不想,而是不愿。
又转头去了幼慈院,一位壮硕的女子正在教孩子们习武,沙包大的拳头抡起来虎虎生风。
她年轻时是想过嫁人的,可一般的男子不敢娶她。
她装不来男子喜欢的模样,便也不再想着嫁人,一头扎到武学里,寻常四个男子,根本不能近身。
转过街角,又碰到一个骑驴的女子,那是跑商的陈娘子,她一辈子没嫁人,走南闯北却比男子还利落。
最后在一座私塾停下,这便是陆雪用唐家那一半家产建的私塾,已有不少孩子在此求学。
私塾分甲乙丙四个班,丙班是启蒙班,丁班是启蒙之后的过渡班,甲班则是有望科举的,可惜如今一个学生都没有。
丙班男女皆有,以一座屏风相隔。
丁班则有两间屋子,男女分开。
这方私塾里的孩子家境都不算太好,因而是隔五日休沐两日,也能让孩子们回去帮家里分担些活计。
当然,真的有天赋能科举的孩子,通常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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