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珠嘴唇弯了弯,“夫君所言极是。”
但也得有价值才用得上呀。
他现在的价值,就这张脸,这把腰。
而她现在,最不需要。
……
相隔两条街巷的程家。
自午时,姚珍珠身边的拾芜突然从天而降,用手指蘸上茶水,在桌案上留下了一句话后,程意礼便一直立在窗前,遥望姚家的方向,站了一整晚。
这些日子生的事,反反复复在他脑海中浮现。
“神佛不渡,唯有自渡。”
那晚,姚珍珠的这句话,更是时时刻刻响在他耳边。
轻柔而平静,却震耳聩
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他长久以来的迷茫与逃避。
他忽然明白,自己一直将希望寄托于他人,将所有受到的不公怪罪于这世道。
却从未真正为自己、为幼娘、为程家奋力一搏过。
霍家的压迫,家族的命运,不该成为他退缩的理由。
世道不公是常态。
然,是屈服还是奋起,皆在一念之间。
程意礼的目光渐渐坚定,心中的迷雾被彻底驱散。
他转身走向书案,提笔蘸墨,写下姚珍珠让拾芜传达的一句话——以身入局,方可破局。
……
‘轻食记’开业,继续造势。
油布上的字,每天都在换。
“3!”
“2!”
“壹!”
开业那天,店铺外站满了人,整个鸿阳街热闹非凡。
沈家二爷沈庭生,身穿崭新的华服锦衣,头梳的整整齐齐,红光满面地站在油布前。
围观群众,尤其是那些往箱子里递了纸条的,早已迫不及待。
“沈二爷,您倒是快揭晓呀!”
沈庭生笑着抬手压了压,在锣鼓喧天中,双手扯着油布,狠狠往下一拽!
“轻食记?”
“切!我就说是个餐馆嘛!”
“故弄玄虚!”
“我们猜了餐馆的,应该算正确答案吧?”
“所以,到底什么奖呀,免费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