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ldu”是谁?
林晚?
老张?
还是……那个从未落款、却总在早餐铺搪瓷碗底留下细痕的女人?
她没再想。
拉开打字机滚筒,装入色带,咔哒一声推到底。
左手拇指腹蹭过粗糙纸面,茧子磨着纤维,像回到还没接驳神经接口的年代。
她按下第一个键。
“爱不是被校准的误差值。”
“错不在你。”
两行字,十二个字,敲得极慢。
每一下按键都震得指尖麻,仿佛不是敲在金属上,而是叩在某段被封存的脊椎骨节。
她盯着纸页上凸起的墨痕,忽然想起女儿失踪那天,自己也是这样,坐在教育局信访室硬塑料椅上,用圆珠笔在空白登记表背面反复写“不是故障,是拒绝”。
写满七页,笔尖戳破纸背。
她起身,剪刀咬住色带,咔嚓七声。
七段红带,每段三寸长,缠上七张明信片,地址抄自她三年前备份的乡村小学名录——那些地方,基站信号常年漂移,电子档案三年一丢,名字靠老师手写在黑板边沿,擦了又写,写了又擦。
寄出时,她没贴邮票。
只把信塞进街角绿色邮筒,筒身掉漆处露出底下铁锈红,像干涸的血。
同一夜,林晚收摊前蹲下身,指甲抠进东数第三块木板缝隙。
木头潮,缝里嵌着陈年油垢和一点芝麻粒。
她掀开木板,底下防水漆写的字冷白刺眼:“老张,修过座桥,焊过根护栏,没签过一张授权书。”
她盯着看了很久。
然后抹布浸了温水,拧干,从右往左擦。
字迹褪色,墨色浮起,像一层薄薄的皮。
她停在“老张”二字前,布停住。
水珠顺着布角滴落,在“张”字最后一捺上砸出小坑。
她没擦完。
只留下“老张”,又在旁边补了两个字:“亮亮”。
笔画生硬,但横平竖直,是教孩子写字时最常用的力度。
暴雨是半夜来的。
雨点砸在棚顶像倒豆子,巷子里积水漫过门槛。
凌晨三点,林晚披衣出门,掀开木板看。
雨水淌过整块木板,唯独“老张”与“亮亮”之间那道未干透的漆痕,纹丝未洇——像有人提前用蜡封过。
她合上木板,转身时,瞥见无名之碑基座阴影里,静静立着一台淘汰款机械打字机。
色带盒敞着口,红纸翘起,像一张刚合上的嘴。
而此刻,在银河联盟档案中心b-区,陈默正调取一份标为“已归档·无追溯价值”的纸质卷宗。
他指尖拂过封皮,灰尘簌簌落下。
翻开第一页,系统自动生成的注销依据栏赫然印着一行小楷:
“当事人自愿放弃全部公民权利。”
他顿了顿,翻到签字页。
纸是新的,白得晃眼。
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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