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本就空荡的心脏一点点剜空,只剩一个鲜血淋漓,空旷的丶被人抛弃的空壳。
不要!
应洵,不要!
别不要我……
我除了你,就什麽都没有了……
应洵……
痛苦的呜咽从紧闭的充血的唇瓣中溢出,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滚落至手术台,打湿身下的无菌手术单。
被抛弃的恐惧将江亦紧紧包裹,一点点脱离自己爱人的所属欲丶坠入深渊的绝望将江亦吞噬。
江亦突然又想笑了。
应洵本来就不是他的。
而他本来也就什麽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999这个意外,他这辈子和应洵都不会有什麽交集,接下来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江亦习惯性地想扬嘴角自嘲,却因为胸腔内的逐渐扩大的空荡感
冰凉的手术刀还在他脆弱的腺体中来回翻转,一点点切断他身上和应洵的关联。
-
“江亦!”
行驶在南城街头巷尾,焦急找人的迈巴赫中突然传出一声痛苦丶害怕的低吼。
找了一个晚上没睡的沈有慌忙扒住副驾驶座椅後背,露出一张沧桑疲惫的脸,着急道:“怎麽了?怎麽了?洵子你看到你媳妇了?他在哪儿呢?”
副驾驶上同样狼狈的应洵捂着左胸腔,感受着身体中逐渐消失的江亦的感知,骨节分明的手忍不住颤抖,嘶哑的声线中满是恐惧,“去医院,他在医院,他在做标记清除手术。”
“标记清除?这这这……”
瑞泽说,“哪家医院?”
应洵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他只能感觉到江亦在附近,却始终找不到江亦到底在哪儿。
而现在,他也只能被动的感知江亦的信息素一点点的离他越来越远。
心底的恐慌达到极致,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点点流逝,自己却被困在原地无能为力的感觉将应洵一片片撕碎。
平滑的指甲再次陷入血肉模糊的手心,湿润滑过应洵干燥丶狼狈丶毫无血色的面颊。
声声凄厉丶喑哑的“江亦”两个字,是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瑞泽看了眼痛苦地脸色铁青的应洵,又扭头看向沈有,“给阳夏打电话,让他仔细查看南城和温市各个医院旁边的监控,就说江亦现在在医院,但不知道在哪个医院。”
“好。”
沈有立即拿起手机,拨通樊阳夏的电话,告知他们这边的情况,瑞泽则载着两人往最近的医院方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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