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哥是合夥人,我哥觉得他不是真的好人。但他的能力很强,也帮过我哥,有大恩情,所以不能不合作。”
“合夥人?”闵和竹一挑眉,“什麽恩情啊?”
他不为陆尧砚创业感到意外。倒不如说,陆尧砚不尝试创业,一直给人当雇佣军,他才觉得意外。
一个有能力如陆尧砚的人,难道会愿意一直屈居人下?
只不过,饶樨还有个哥哥,陆尧砚居然和饶樨的哥哥是合夥人,还对对方有恩……这条信息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代表了什麽呢?
没有整理出思绪的闵和竹,决定继续听下去。
“他没告诉过你吗,还没本科毕业,他就创业了。”饶樨避重就轻,不知有意无意地没有提起恩情一事。
“不清楚。什麽是‘不是真的好人’?”
“我原来也觉得他好,因为他帮我追苏哥。可是我哥说,他这样做是排除异己,也是在利用我。只是还好,我没受到伤害,要不他也要和他拆夥了。”
饶樨看着性格有些幼稚,说话倒是挺有逻辑。他一股脑地把事都倒了出来,闵和竹反而有些消化不了其中的信息量。
这件事,他不知道该用“果然如此”,还是“意料之外”来形容。
可不论是哪一种心情,他都不得不联想一种可能性。
莫非陆尧砚为了“铲除”情敌,连自己合夥人的弟弟,都能作为他的“手段”吗?
他怎麽会是那种人?
饶樨见他没说话,又继续介绍起闵和竹不知情的情况来:“他和我哥合办了一个芳香治疗方面的公司,也做香水香薰这些。”
闵和竹下意识吐槽到:“听上去好像微商……”
“就是微商呀,就他们那个体量。老爸都说,不如和他要钱办个正经公司,在那累死累活也赚不到几个子。”饶樨应和着闵和竹,不客气地评价到,“从大二到现在了,他俩的公司也还在以线上销售为主呢。”
饶樨的身上,透露出一股被家里人娇宠大的味道。闵和竹虽然不期待拥有同样的家庭,却也难免産生了一点羡慕的情绪。
“是吗。”闵和竹应着,蓦地想起来,陆尧砚说的“参加各种活动”。
怪不得陆尧砚能在高中纠缠他那麽久,大学到研究生阶段却给了他没想过的清闲。
原来陆尧砚去创业了?
那陆尧砚在同龄人眼里,应该算得上是个成功人士了,又为什麽要纡尊降贵跑到他们公司?
难道那个客户同意给他们一个机会,是因为……陆尧砚的人情?
不管陆尧砚有没有这个能量,这件事都让闵和竹心里涌现出一股古怪的情绪。
他清楚这一切没有他的存在,陆尧砚肯定也会去做。但一联想到或许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又让他为自己为什麽这麽猜测感到了烦躁。
可饶樨又话锋一转到:“但我觉得他们也不是为了挣钱,我知道哥喜欢花草园艺,做这块是对抗爸爸。陆尧砚我就不知道了,但听我哥说,他一直在找一种香水。”
“香水?”
“嗯。还给过我一点他们觉得不够成功的试用品。可我觉得很好闻了。”饶樨说着,还从自己的背包侧边小包里拿出了小瓶装的香水,递给了闵和竹。
一时间,闵和竹不禁怀疑,饶樨是不是来和他推销産品的。
他有些吃不消对方过于跳跃的思维,但还是接下了香水瓶。
饶樨自然地靠近他,指导他怎麽感受香水的芬芳:“你打开瓶盖,不用凑上去闻,往鼻子扇风就可以了。”
闵和竹的手指搭在瓶盖上,忽然觉得有点没必要。但在他酝酿如何委婉拒绝的说辞时,饶樨却变了脸色。
“你身上用了香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