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砚是故意的吗?他知道这种公司就是这样,所以才故意要入职,然後装好人,让其他人如果发现自己冷待他,就要谴责自己?
闵和竹不由得这样多想,但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或许也没有什麽问题。
陆尧砚那个狡猾得像头狐狸的家夥,以前被老师骂都是油嘴滑舌就混过去了,搞得老师还要嘱咐他带自己共同进步。
这麽传播消息,指定要给他添乱!
果然到了下班的时候,陆尧砚就大摇大摆来他工位上找他了。
“走吗,一起吃饭?”
闵和竹不应声,装模作样地敲打键盘,假装没有听见陆尧砚说话。
可他身後的同事却不解风情地戳穿了他:“和竹,你不是电脑都关了吗。”
闵和竹不得不重重地叹了口气,抓起了自己的背包。
陆尧砚顺势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闵和竹心脏猛跳,差点就喊出声来。但他还是强忍住了不适,警惕着陆尧砚要干嘛。
“我请大家吃饭,走吧。”
……
他装什麽大方?
闵和竹实在是气极,他没想到陆尧砚能用是他同学的借口,把他们産品部几个小年轻都骗去吃饭笼络感情。
陆尧砚在席上言谈举止自如,好像他才是那个新来的员工。
这饭吃得如坐针毡的闵和竹,没心情掺和到他们的愉快闲聊中,只是发泄式地大快朵颐,不怎麽搭话。幸好他平常话也不多,同事倒也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只是话说着说着,就又跑到了男女朋友和婚嫁的话题上。
闵和竹实在厌烦这些内容。
他对别人的私事不关心,也不想别人来打听他的生活。
但陆尧砚和他们谈笑风生,把自己当销售的高情商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一言我一语中,默默听着的闵和竹也反应过来了,合着陆尧砚是借机查户口呢。
一餐饭下来,在座的基本上都被他摸清了感情状况,而他的情报,是一点儿都没透露出去。
闵和竹觉得自己大概懂陆尧砚为什麽这麽做,但他不想深思。
他都表达那麽清楚了,陆尧砚还要上赶着在他身边绕,委实心烦。可他总不能一气之下走极端,把自己送去蹲牢子。
闵和竹选择装聋作哑。
结了账送走了同事,闵和竹就不想再演了。
他连再见都懒得和陆尧砚说就想走,对方却像是酒劲上来了,直往他身上贴。
“闵和竹,”装醉的陆尧砚嗓音轻柔,像是在和他撒娇似的说到,“我请你们吃饭,你就忍心抛下我走了?”
闵和竹想推开他,又拿陆尧砚的体重没办法。他没好气地讲到:“别装了,就几瓶啤酒的事,至于喝得倒你吗。”
“好歹那晚上我也把你送酒店了,你就不能也送我一次?”
“我给你打车。”
闵和竹说着就要去掏手机,陆尧砚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我已经叫了。”
闵和竹先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才警告陆尧砚道:“你别和我装我们关系多好似的,我比你来得早,小心我把你的事都给捅出去,你觉得他们信谁?”
“嗯……”陆尧砚哼了一声,用笑音问到,“那我要叫你什麽,和竹哥吗?”
闵和竹打了个寒颤:“恶心。”
“你想和你的同事说什麽都行,我还要谢谢你呢。”
闵和竹忽然反应过来,除了和他有关的事以外,他不怎麽了解陆尧砚身上还有什麽破事。
倒是他才应该担心,陆尧砚会不会“一不小心”把和他的事公之于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