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小娃娃必须抱着才能睡着。”岑寂语一边说,一边已经掀开被子,准备坐起来。
“我去给你拿!”
“不要!”岑寂语急忙滑下床,“你不知道在哪里,我自己去拿!”
他穿上鞋,飞快地跑了出去。
“嘿!他说不定正在睡觉呢。”
岑寂语哪里管哥哥的话,脚步轻快,回到自己的房间,敲了敲门,管家便开了门。
“小少爷?怎麽了?”
“我来拿东西。”岑寂语的话中透着一丝急切,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瞄向屋内。萨麦尔已洗净沐浴,换上了睡衣,正坐在床边。
岑寂语一步跨到萨麦尔面前,弄得那人略显手足无措。随後他指了指床头的被子,萨麦尔马上站起来,给他让开。
岑寂语迅速掀开被子,从枕头之间抽出了一个小熊娃娃,立即退了出来。
“车伯伯!”他稚嫩的声音清脆地回荡在屋里,“你能不能用英文帮我问个问题?”
“问什麽?”管家看着他,温和一笑。
“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娃娃。”
管家微笑着翻译过去,只见萨麦尔摇了摇头。
“少爷,他似乎不需要这些。”
岑寂语撅起小嘴,皱着眉,二话不说跑向沙发上的娃娃堆,挑了一个玩偶,然後飞快地跑回萨麦尔身边,将它塞到他怀里。
“送你的,有好运!”
说完,不待旁边的两人有所反应,岑寂语便红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萨麦尔低头望着怀中的小熊娃娃,微微失神,指尖轻触那柔软的绒毛,目光却忍不住跟随着那个匆匆离开的身影。
後来,岑寂语从爸爸的口中得知,萨麦尔是他经商出海时,在一艘轮船上遇到的孩子。这时,他不过八岁,还是个瘦弱的孤儿。从小与船员们为伴,船上的粗糙生活让他显得比同龄孩子更加成熟。船员们告诉岑父,他们已无力再多养活一个人。岑父看到萨麦尔孤身一人,贫寒而无依,却又靠谱且能力出衆,便心生怜悯,将他带回了家。
四个孩子一同长大,姐姐与大哥始终对萨麦尔保持着一份微妙的距离感,他们时常观察着萨麦尔,言语不多,但眼神中透露出审视。相较之下,岑寂语与萨麦尔的关系则显得格外亲密。
初见时,萨麦尔因为语言不通与陌生的环境,表现得冰冷而沉默。他的眼神总像是漂浮在茫茫大海上的孤舟。每当岑寂语试图和他搭话时,萨麦尔总是轻轻点头,或者用一种带有距离感的微笑回应,那种疏离感让两人的交流总显得有些生硬。即使岑寂语向他展示自己最喜爱的玩具,萨麦尔也只是沉默地接过,目光依然冷淡,似乎不懂如何回应这个小小的热情。
然而,岑寂语并未因此退缩。每天,他都会带着灿烂的笑容主动找他学习英语丶相互交流,或是与萨麦尔在花园互相追逐嬉戏。渐渐地,岑寂语发现,每当他笑着向萨麦尔说话时,那个总是冷若冰霜的面庞,会在不经意间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甚至发出清浅的笑声。
两人走得越来越近,岑寂语带着他熟悉附近每一条街道,并主动请求父亲给予萨麦尔学习的机会。岑寂语的笑颜和温暖逐渐填满了萨麦尔原本空洞的世界,那个世界悄然地变得不再那麽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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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岑寂语和萨麦尔成长的故事,两人的童年是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最初的白色画布上不断增添着许多鲜艳的色彩。
岑寂语的世界是温暖的亮色,他的眼中总是弥漫着光点,每一丝微风拂过,都能带起满眼的阳光。无论是花园中的一朵小花,还是偶尔在窗外飞过的鸟儿,都在他的瞳孔中泛着温柔的色调。
萨麦尔,初见时,眼神像是深紫色的夜空,迷离而深邃。每一次望向他,岑寂语都能感受到一股无法言说的痛苦,那眼眸里藏着无数未曾讲出的故事。萨麦尔的世界没有色彩,只有灰暗的冷寂,像是荒凉的海滩,沧桑且单调,所有的情感都被冰冷的海风吹得破碎不堪。
直到岑寂语的出现,才将萨麦尔的世界一点点地照亮。每一次的相视而笑,都是一缕温暖的阳光渗透进萨麦尔那冷漠的心房。而萨麦尔的存在,也渐渐为岑寂语的童年增添了一抹复杂的色彩——不再是单纯的暖调,他的世界更多了一层深邃的蓝紫色,带着些许思索与难以言说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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