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嘴巴怎麽了?”
他透过镜子瞥到萨麦尔的嘴唇,右边破皮肿了一块。
“磕到了。”
“你小心些。”
岑寂语觉得他似乎话变少了,不过,这于他而言是个好事。
“给。”
萨麦尔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在了书桌上。
“什麽东西?”
“打开看看。”
岑寂语双手抚上那个木盒,抛了光亮亮的,摸起来也滑溜溜。
一打开,木质的香气扑面而来——是他昨天隔着街道凝望许久丶那橱柜里的羽毛笔。
羽毛质地轻盈而坚韧;笔杆由细腻的深色木材雕琢而成,纹理自然流畅,仿佛蕴含着森林的呼吸与生命的律动,手感温润而富有质感。
在笔杆的顶端,巧妙地镶嵌着一颗小巧的宝石,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你?!”岑寂语瞧着萨麦尔,激动地拍着他的手臂,“什麽时候买的?”
“喜欢吗?”
“当然!”他反复摸着那笔杆,眼神就差刻在上面了,“谢谢。。。。。。”
虽然不清楚萨麦尔这麽做的原因,但岑寂语真切地为这惊喜感到愉悦,直到欧文一家前来做客,他的周围一直弥漫着细小的粉红泡泡。
。。。。。。
霍华德换上了精致的旧式礼服,别在深灰外套上的胸针异常油亮,许是不久前才重新打磨抛光。
要知道以老爷的性子及奢侈程度,金属饰品但凡生出一丝铁锈,必是丢弃之物。
岑寂语托着下巴思忖,如今贵族没落的速度或许比想象得还要迅速。
只听院中响起一声浑厚的马鸣,不久,萨麦尔就领着一位身姿挺拔丶面容英俊的男子进了门。
夏洛特本还直着脊背,仰头遥望。
但进来的没有那个她期待的人,便跟个鹌鹑似地暗暗缩回了头,叹了口气。
霍华德站在椅子旁,手微扶着马甲,看见只来了一人时,微微一愣,“欧文少爷,好久不见。”寒暄後又问道:“令父今日怎麽没来?”
“父亲前日乘船出海了,要去检查一处矿场。”
谈话间萨麦尔指引两人落座,吩咐女仆端上了刚沏好的红茶以及烤炉中新鲜的糕点。
落座的霍华德调整了一下姿势,手搭在一边,端起了平日那副架子。
他吹了吹白花花的胡须,咳嗽一声後起势说道:“我深知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贵族的荣光或许已不再如昔。”
正吃着萨麦尔递来糕点的岑寂语听见这话,不由地噎了一下。
【嗯?有必要这麽说话吗?】
“然而,家族的血脉与荣誉,仍是我们心中不可磨灭的印记。”
谈及家族,老爷嘴角勾起一抹自豪的浅笑。
【不是!很尴尬又有点好笑。。。。。。】
岑寂语右手偷偷掐着大腿根的肉,忍着笑意,尽力想将视线从那个回忆家族荣光的自大老头儿身上移开。
【好中二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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