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哥儿歪着脑袋,“其实糯哥儿不懂你为什麽提到陈哥儿,就算陈哥儿真是陈国人,这跟我们拿到平衡石有关联吗?”
楚纤越脑子卡壳了一瞬,“你说的好像也对?”
方钰勋笑着揉了揉糯哥儿的脑袋,“如果陈哥儿真是陈国人,就能进一步证明月人就是陈昼莱等人,也不算没用。”
糯哥儿苦恼道:“但这些都是猜测呀,你们没有人回答糯哥儿的问题,我们不能被月人扔下呀。”
方钰勋眸色一暗,“那就先一步把月人要迁徙的消息放出去。”
楚纤越担忧道:“月人会不会因此决定不走了。”
方钰勋摇头,“不会,他们只会想着该如何在路上把我们扔下。”
楚纤越颔首,“行,那我现在出去走走。”
方钰勋提醒道:“别露面。”
楚纤越摆摆手道:“放心,我不会让人看见的。”
楚纤越走後,方钰勋想着趁机给糯哥儿洗澡,却见小平头夹着屁股扭扭捏捏的走到他身边,用爪子勾住了他的衣袖。
方钰勋和小平头对视的一瞬,读懂了小平头的语言,“需要我跟着吗?”
小平头严肃的点了下脑袋。
方钰勋:“……好。”
他从空间里拿出厚实的棉衣,用最快的速度将糯哥儿里里外外严严实实的包上才拉着糯哥儿走出帐篷。
小平头明显很急,一边跑一边催促他们。
方钰勋只能拉着糯哥儿小跑起来。
他们小跑到没人的地方後,糯哥儿和方钰勋手拉手为小平头围起一面坚固的城墙,让小平头安安心心的疏解。
回去路上,小平头浑身舒爽,糯哥儿皱着张小脸,苦兮兮的跟方钰勋对视。
今天白天对小平头做了坏事的糯哥儿不敢嫌弃小平头臭。
方钰勋忍着笑,“回去就给你们洗澡。”
糯哥儿疯狂点头。
洗完澡後,糯哥儿又跟香喷喷的小平头哥俩好了。
正当他们两钻进睡袋里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时,一股熟悉的臭味从掀开的帐篷门口传来进来。
楚纤越苦着一张脸不敢进来,“方兄,救命啊!”
方钰勋眉头一跳,“怎麽了?”
楚纤越骂骂咧咧道:“不知道那个缺德的大半夜跑出来出恭,这麽冷的天,他也不怕冻屁股啊他。”
方钰勋看向面无表情的从睡袋里钻出来的小平头,试图挽救楚纤越,“这里没有茅房,便也只能找个偏僻地就地解决,也不能怪它。”
他疯狂暗示道:“你怎麽会跑到那地方去?”
楚纤越懊悔道:“这不是做坏事得避着人走吗?黑灯瞎火的,谁看的清啊?而且外头风一吹黄沙一盖,谁知道黄沙之下埋的是什麽啊?”
“你们知道吗?那人出恭就出恭,量还惊人的多,这边的难民不是都天天饿肚子吗?那人到底是背着人偷偷吃了多少好东西啊!哎哟,我一脚踩下去整个鞋子都是!”
方钰勋看着已经亮出爪子的小平头,无力扶额。
“鞋子你扔了吗?”
“扔了,你再给我来双新的。”
方钰勋将新鞋子和湿棉布递给楚纤越,楚纤越在外头处理干净又吹了点风把味道驱散才敢进帐篷。
糯哥儿躲在睡袋里只露出一双圆碌碌的眼睛盯着楚纤越,“大好人,你的脸还疼吗?”
“好多了。”楚纤越嘿嘿傻笑道:“小平头对我还是很宽容的,没下狠手。”
小平头正常一爪子下去都是要见血了。
他的脸上虽然被小平头挠了很多爪子,但是小平头的力道并不大,他脸上只是见红却不见血。
糯哥儿往睡袋里缩了缩,“那丶那你保重。”
楚纤越疑惑,“啊?”
小平头走到他面前,再次挠了他一爪子。
一身惨叫过後,楚纤越像是被欺负的小媳妇一般蜷缩在帐篷的角落,咬着衣角眼泪要掉不掉的问:“为什麽?我又做错了什麽?”
方钰勋钻进睡袋里抱住糯哥儿,翻过身的同时提醒道:“你猜我们为什麽会知道你踩到那啥的地方很偏僻。”
楚纤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