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虚,声音站不住脚:“怎麽了?”
黎樾面不改色,端详她许久。
她像被关进审讯室的犯人,被他冷森森的视线从头审到尾,仿佛一层又一层被他扒光了衣服,整个人赤裸裸站在他眼前,一点隐私都没有。
她轻咳一声,嗓子有点干,扭头避开他视线。
“干嘛这麽看我,我又没干什麽坏事。”
“男朋友怎麽样,跟哥说说。”
他比她想象中还要气定神闲,语调却像淬了冰,冷得她难受,好像她真成了等待审判的犯人,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跟亲哥似的,管得这麽严。
黎映夏撇撇嘴,静下心解释:“梁谚不是我男朋友,当时只是开个玩笑,他帮我出头来着,我还得谢谢他。”
“哦。”黎樾沉声,“那他对你很好。”
她接茬:“他一直挺好的。”
“比我对你好?”
“。。。。。。这没有可比性吧。”
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问。
黎映夏低头,食指相互扣了扣。
“黎映夏。”
“嗯?”
他声音泛哑:“我喝醉了。”
她擡眸看他,木然眨了眨眼:“难受吗?”
黎樾不置可否,一只手臂搭在车窗边沿,行驶中的疾风掠过他挽起的衬衫衣袖。
他穿黑色很好看,硬朗而不失风度,丝毫不像少年时期就出来混社会淌泥潭的人。
黎映夏心底抽了一下。
时间和伤疤都能换来沉稳,黎樾则是摸爬滚打,把二者尝了个遍。他不过才二十二岁,却被迫包揽所有责任,养了她七年。
朝夕相处,她没有理由不爱上这样的他。
可惜他只把她当成妹妹,而这份多年养育的债,好像注定了彼此只能是兄妹。
她难以自控的目光终于离开他凸起的喉结,抛去那些躁动的杂念,小心翼翼追问:“哥,你到底喝了多少,是不是难受?”
他耷着眼皮,惜字如金:“闷。”
“。。。。。。”车窗不是开着吗,怎麽会闷。
她不知道还能怎麽出谋划策,指节蹭了蹭鼻尖:“那就把空调——”
下一秒被他沉倦声线打断——
“帮我把扣子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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