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显眼的是他那张精致的脸,此刻因为其上还在流淌的血珠,无端显得疯狂而危险。
像是冬天里的冰花,一步步被鲜血渗透,露出其血腥的内里。
他闭上了眼睛,擡头,脆弱的神情一闪而逝。
他在空气中,对着不知何处的听衆说,“我赢了。”
知道等不到回答,他重新睁开了眼睛。
金色的瞳孔里空荡荡的一片,恍惚间,能看见无所谓的情绪。
温行迟弯下腰拾起那块刀片,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一直传到指腹。
同样捡起的还有刚刚祁渊扔出的通讯器。
他将其置于耳後,声音里辨不清情绪,只有一片晦涩。
“我赢了。”
祁渊什麽都不知道。
他只是一个工具人,用来增加这场真人秀的趣味性。
真人秀的主角怎麽能死在配角身上呢?
这场真正的战斗下,有无数幕後的人在操纵,有无数的观衆在欢呼雀跃。
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他活下来,祁渊死去。
也正因为如此,祁渊在谈话前半部分,纵使情绪激烈,也带有暗藏的疲倦和烦躁。
他的一切都有剧本,有他应该演出的台词和动作。
他只是一个供人取笑的提线木偶。
所以,当温行迟指出作弊以後,他才会觉得那麽可笑。
也是如此,他最後一次想要反抗于加诸于他身上的剧本时,死在了温行迟的手上。
温行迟听到了通讯器那边传来了声音。
“你做的很好。”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随後带上几分喜悦,“多亏你,我赚了一大笔钱。”
“你想要的东西,就在前面,不过你真的准备好面对这一切了吗?”
温行迟面无表情地扯下了通讯器,随後用脚将其碾碎。
他最後看了一眼祁渊,隐隐间看到衣缝间有什麽一闪而过。
他将其拿出,里面是一张照片。
一家四口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里面一个年纪较小的,应该是祁渊。
他牵着自己姐姐的手,毫不吝惜地发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但是,这张照片已经泛黄了,隐隐有着灼烧的痕迹
温行迟将其攥紧,仿佛能看见一场大火,无情地吞噬了一切,只剩下一个小男孩在大火前无助地哭泣。
“你最後还是输了,祁渊。”
“或者说,在这场战役里,我们都是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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