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渊奇异地笑了一下,向着温行迟的方向冲了过去。
“不对,这和安排的剧本不对!”
之前的主管人汗水不断地往下流,蜿蜒到了脖颈之上,他却顾不上去擦。
“不对,这不对……”
而温行迟侧身躲过了祁渊蓄力的一击後,膝关节前屈,用力往前方一顶。
祁渊闷哼了一声,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击。
随後,他不退反进,肘关节往侧面击去。
与此同时,他双腿微弯,就向侧方之人扫了过去。
温行迟感受到强烈的震感从腹部传来,他却不躲不避,硬生生地绕到了祁渊的背後,用一只手锢住了他。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拿出了一样东西抵在了祁渊的脸上。
这赫然是一块刀片,也是温行迟醒来以後最初的武器。
刀片虽小,却锋利无比,祁渊甚至能感受到刀锋传来的刺痛感。
祁渊死命挣扎着,脸上的殷红的血珠簌簌地往下流动。
像是知道这都是无用功,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放开我吧,我告诉你那个地方在哪。”
“不。”
“为什——”
刀片下移的动作打断了祁渊本来想说的话,更把所有的计谋全部吞咽进了口中。
“因为我明白了一件事。”
温行迟眼眸下垂,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
“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你怎麽知道?
虽然没开口,温行迟却从手下之人的呜咽声中听出了这个意思。
“你见到我後的一举一动都说明了这个,不是吗?”
是因为交易。
“不,如果上城区真的想要我死的话,不阻止你就行了,何必还要提出比试呢?”
“你後来的公平,更是验证了我的猜测。”
“上城区只是想要我们做一场公平的比试而已,可惜天平两端是我们各自的命。”
祁渊停止了呜咽,而温行迟犹嫌不够一般,向下低头,靠近了他的耳边。
细微的轻语如同魔鬼的蛊惑,危险又诱人。
“但是,你忽略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我不会输,也不可能输。”
祁渊猛地一擡头,里面的泄露出来的情绪进一步验证了温行迟的猜测。
“你早就知道了。”
“真可悲。”
说完这句话後,温行迟猛地一用力,手下温热的喉管开始喷洒出一股一股的鲜血。
松手,尸体与刀片都倒在了地上。
温行迟没什麽表情,甚至没有去管手上,身上以及脸上染上的鲜血。
此刻的他,仿佛刚从血池里走了出来,每一个部位都沾染上了刺眼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