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迟一边思考这些,一边继续愤怒地上前一步,用手拽住这人的衣领,用气愤的口吻嚷嚷:“你想死吗?”
祁渊即使被拽住表情也没什麽变化,反倒是嘲讽的神情越发浓厚。
最後,他居然笑了起来,微笑演变成大笑,压抑的笑声在这片区域里不断回荡。
温行迟退後一步,用惊讶的表情叫道:“疯子!我懒得和你这个疯子谈了。”
在作势要离开时,後面传来祁渊有气无力的声音:“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有线索,这是你现在所急需的吧?”
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领,他仿佛激情在一瞬间退却了,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神情。
看到温行迟转过身来後,他才慢吞吞地继续说:“我这里有一个上城区遗留下来的东西,或许和你寻找的有关。”
他在一旁的一堆废墟里翻找了一会儿,随後拿出一个金属小球。
“我不知道这有什麽用,但是以前看见过上城区人身边跟着这个。”
交给温行迟後,他看着温行迟对小球不停地试探,忍不住又露出了讥讽的笑。
“这个没能源了,我相信神通广大的上层人肯定有办法吧?”
他在神通广大上咬重语气,语调是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温行迟将小球收下,挑了挑眉:“你要我做什麽?”
祁渊倚靠在墙上,双手抱于胸前,侧过一边脑袋看向外面的景色:“我知道你们明天要去某个地方,你帮我把曹瞒弄死。”
“你知道我们要去干什麽?”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个地方一定很危险,不然曹瞒也不会宁愿在这里当个缩头乌龟也不愿意出去了。”
“只要拖下後腿就行了,对你们这种人应该很简单吧?”
没说几句,祁渊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温行迟摩挲了一下小球,答应下来:“好。”
在温行迟离开後,祁渊转过头看向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希望能成功。”
接着,似乎只有在这里才能感到安心,他居然陷入了睡梦里,只有紧缩的眉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温行迟向上扔出小球又接住,在如此重复了几次後才罢休。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刚才这个人不对劲,似乎比起常人多了几分对上城区的恨意,性格也较常人更偏激。
但是现在还有正常人吗?正常人的下场可都不太好。
所以虽然能猜到祁渊很有可能以前遭受过上城区的欺辱,他也不打算管。
如果管,管的过来吗?
身世凄惨的比比皆是,更何况现在他们的处境还没什麽不同,都是卑微求生罢了。
他从来都不是什麽救世主,前世不是,现在也不打算当。
任何人的命运都是靠自己扭转,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充当一把利刃,尽力地往前撕开一条路来,让上城区的人为他们这些卑贱之人腾出位置。
至于以後怎麽走,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而这个小球,他前世还真的在上城区见过,以後可能会有大用,不过能源的事只能到A区再说了。
温行迟收起小球,靠在楼梯的栏杆上俯视下面那群纵情享乐之人,奢靡的气氛下却掩盖不了那种绝望感。
不仅是所有人绝口不提未来,还是在喝醉後的不停挣扎毫无安全感的表现,都说明喝醉时一瞬间的幸福都只不过是僞装。
在撕下这层幕布後,很容易便能看出里面鲜血淋漓的内在。
但所有人都不敢面对事实,虚假的幸福和真实的绝望到底该如何抉择呢
大多数人却比这更可悲,他们在喝醉後也无法完全沉浸在虚假的幸福里,清醒地在其中沉浮。
如果在梦里见到故人,反而会在现实里更加怅然若失,下次把自己灌得更醉。
他们是处在现实和梦境交界处的人,既无法永远沉入梦中,又不能面对现实。
嘭,巨大的响声在屋外响起。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窗外,密密麻麻的雨滴落在这片废弃的土地上,压抑的气氛随之一肃。
在这一瞬间万物静寂,刚刚火热的气氛转眼便无影无踪,只有一双双眼睛凝视这片巨大的雨帘。
神说:雨会冲洗掉一切罪恶。
那麽,这是否代表他们是可以被原谅的呢?
雨还在下,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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