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涯嘴唇干燥得起皮,脸色苍白,眼眶附近却肿的发红,也不知是哭的还是烧的。
谢清寒一看就知道,发烧了。
温雪涯总拿些手段来哄他心软,看他慌慌张张穿衣服的样子。
谢清寒又来气了,又耍心眼,就讨厌他这麽反复拿捏自己。
谢清寒锁着眉,“温雪涯,你到底想怎样?”
温雪涯站起来,弓着背,像是斗败的公鸡,想拉谢清寒的胳膊,被躲开了。
他急了:“哥哥,你别不要我……我会听话的……”
谢清寒不耐烦地擡手摸了摸温雪涯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碰上去试了试温度。
啧,温雪涯这头,可以用来煎蛋了啊。
温雪涯稀里糊涂地被谢清寒摁着後脖颈,对着额头试了温度,离开时还晕晕乎乎的,惊讶道:“哥哥,你……”
话还没说完,鼻血流出来,滴在白袍上。
温雪涯眼下头重脚轻,强撑着意识,他一直没吃过东西,又冻了一晚上,身体早撑不下去。他愣着摸了下鼻子,“血?”
说完,他就双眼一闭,倒在了谢清寒肩膀上。
谢清寒这下慌神,见他真晕过去了,“温雪涯,你可真能。”
也不管什麽进不进货,扶着温雪涯来到楼下。
他的爱驴肯定是不能骑了,本来用来运货的电动小三轮,也不能带人。
这冷风呼呼的,直接把温雪涯感冒吹得更严重,岂不得不偿失。
谢清寒只得站在路边打车。
大清早车少,车没等到,反倒遇到认识的人。
原主的小秘书,顾笙。
是个眉眼清润的青年,对方放下车窗,看着谢清寒肩头脸色苍白的青年,“韩清,你这是去医院吗?我没事,能带你一路。”
谢清寒身份证上名字叫韩清。顾笙与原主关系比较好,谢清寒住在原主别墅里时,也没少跟顾笙打照面。
一来二去就熟了。
“那捎我一路,改日请你喝奶茶。”谢清寒把温雪涯放车里,自己坐进去。
顾笙一边开车,一边从後视镜里打量歪在谢清寒怀里的男人。
温雪涯睡觉也不老实,非要往他怀里拱。
谢清寒烦的不行,把温雪涯推开,正好跟顾笙对上视线。
顾笙不好意思,开口问了,“他是谁啊?看起来挺亲你的。”
谢清寒语气冷淡,“就一普通朋友。”
顾笙心想,我可不信,你这一路上,又是挡风,又是每一分钟摸一下额头的,要说你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妈,我还信一点。
*
到医院後,谢清寒谢过顾笙後,领着温雪涯排队挂号,看医生,最後决定打吊瓶,弄了一天的病房。
温雪涯扎针时,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左顾右盼,瞅见谢清寒,这才心安。
小猫似的叫了他一声,谢清寒应了两句,温雪涯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谢清寒见他打上吊瓶後,也不打算在这儿多留,跟护士留了电话号码,叮嘱她看好温雪涯,别叫他乱跑,说自己晚上会去见他。这才离开去工作。
谢清寒觉得生活真艰辛,修真界里饭都不用吃,房也不愁没得住。
来了现代,他就变成了个穷打工人,太凄惨了。
谢清寒开的花店还是跟原主借钱开的,说以後有钱会还原主。
不过原主娱乐公司,地産方面也有投资,根本不稀罕这小几十万。
万恶的资本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