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涯尽可能推开琐事,帮谢清寒洗澡,梳发,换衣,修剪指甲。
谢清寒起初十分厌恶,後来无可奈何,只好接受,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大型人偶。
这种完全被掌控的生活让谢清寒感到窒息。
他拒绝和温雪涯进行任何沟通。
温雪涯发现了他的这一征兆,每日想方设法地想让他同自己说几句话。
无论是美食诱惑,摘花,给他念民间话本。
谢清寒都毫无反应,即使跟他讲话,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发呆。
温雪涯烦躁,生气,震怒,捏着谢清寒的下巴怒吼质问,都没有引起对方任何回应。
不,谢清寒有反应。
只是讥诮地勾起一边唇角,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後来连嘲讽都没了。
温雪涯只能变本加厉地在床上折磨谢清寒。
逼他落泪,逼他求饶。只有无法承受时,谢清寒才会开口跟他讲几句求饶的话。
而且谢清寒对欢爱的反应,越来越平淡。
他碰谢清寒的前面,没有任何反应。
明明起初时还有的……
为什麽?
他把谢清寒的後颈咬出血痕,故意弄得他很疼。
谢清寒才白着脸,咬着牙跟他讲,有气无力,“你有病吧!”
“是啊,我有病,我喜欢你喜欢的要死了!”
然後,又没有然後了……
谢清寒没再说过话,即使他弄得更狠。
後来他自己都不忍心了,
他觉得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以为只要把谢清寒囚在身边,自己内心的不安与惶恐就会得到消解。
可是并没有,谢清寒的冷淡麻木,使他脚不沾地,灵魂没有着落。
他害怕了。
谢清寒不该是这种反应。
谢清寒被他折腾的昏了过去。
温雪涯从後面紧紧抱住他汗淋淋的身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谢清寒真实存在于自己的怀中。
他明明抱着的是活生生的人,可是他却觉得,仿佛又回到了与尸共寝的那十五年。
“鹤大哥明明以前那麽疼我,为什麽现在连句话都不同我讲?你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任务,才对我好的?”
温雪涯自诩冷血无情,唯利是图,机关算尽。
可现在他却也没办法让谢清寒多喜欢自己一点,多爱自己一点,甚至是同自己讲一句话。
任何能够是他弱点的人,都该被抹消。
就像是小时候他喜欢的雀鸟,只有杀死了最稳妥。
可是谢清寒不是雀鸟,他也舍不得杀了谢清寒。
他把头埋进谢清寒的颈窝,哀求着嘟囔,“哥哥,你理理我好不好,你多疼疼阿涯,能不能……不要不要我,你疼疼阿涯吧,求你了……”
昏睡中的人自然没有听到。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