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麽能分开他们!即使是死亡!
温雪涯撑起身子,靠近卫泊桥。
谢清寒也随着他的动作紧张起来。
不要!
不可以!
他不想看到温雪涯因他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可他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扭头看向初一,用眼神请求他放了自己。
初一眸中闪过一丝愧色。
他无能为力,主上想要做什麽,同谁在一起,都不该是他过问的。
他只是主上的座下鹰犬,手中利刃,无法质疑主人。
两人距离拉近,温雪涯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卫泊桥的喉咙。
在对方放松警惕时,他迅速抽出匕首抵住卫泊桥的脖颈。
温雪涯的神情变了。不再是人畜无害的绵羊,他变成一匹凶悍嗜血的狼。
他低声威胁卫泊桥,阴戾道:“放我和鹤大哥离开这儿,否则杀了你。”
卫泊桥对脖颈上的匕首置若罔闻,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烟杆,缓缓吐出一团薄雾。
温雪涯心里七上八下,几乎想要直接动手。
卫泊桥开口:“你以为,我放你们离开,你们就真走得了麽?”
“什麽……”
话未说完,温雪涯只觉後脑勺一重,身体被卫泊桥狠狠地掼在地面,砸出一声巨响。
卫泊桥拉住温雪涯的头发,迫他擡起头。
“你师尊何时轮得到你来要挟?”
鲜血从温雪涯的额头流下,淌到鼻梁。
他头里昏昏沉沉,果然卫泊桥下手还是一如既往地狠,他太弱了……
温雪涯勾了勾手指,想要召唤藤蔓。
卫泊桥看到了,干脆利落地卸掉他的手腕,“最好不要作无谓的挣扎,这样你能免去很多痛苦。”
温雪涯发出一声闷哼,阴鸷的眸透过碎发,恶狠狠地盯着卫泊桥。
就像是想要咬破他的脖颈一般。
卫泊桥无奈道:“亏我教你那麽久,不过出去两年,就野成这样。”
他踱步走近谢清寒,当着温雪涯的面,捏住谢清寒的下巴,让他擡起头。
卫泊桥问:“雪儿,这个人对你应该很重要吧。不如我杀了他,好吗?”
谢清寒後背一阵恶寒。
温雪涯脸色苍白,额角是细密的汗珠。
他沉默片刻:“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人罢了,师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卫泊桥向来如此。他越是想要维护的东西,卫泊桥就越想摧毁。
若是他表现得不那麽在乎鹤眠,或许卫泊桥就会放了他。
卫泊桥笑了:“我不信。若你不在乎他,就不会来这里了。”
“他身上被我中了含春蛊。”卫泊桥给他选择,“你要跟我乖乖回合欢宗麽?”
……
温雪涯回到合欢宗,临走前他甚至没机会同天水城的段逐风告别。
谢清寒用手帕沾着水,帮温雪涯清洗额头上血迹,白色丝帛在脑後系了个蝴蝶结。
谢清寒心里很不是滋味,自责道:“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不小心暴露行踪,或许你就不会被卫泊桥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