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辞砚身上一定也冰,他们可以一起泡会,再分开洗澡。
可关辞砚听着,就是另一番滋味儿了,“你少卖乖。”
关辞砚出去了,简阳在浴缸愣愣想,完了,一会有的是帐要算了。
躺在温热的水里,简阳也紧张不起来。刚刚关辞砚看见他在水里,毫不犹豫跳下来,他心就踏实了一半。剧组里没有人和关辞砚说在拍戏,他来时眼底焦急万分。
大概是以为自己落水了吧。
这麽冷的天气,关辞砚和顾炎钧一样,身边有无数人为他卖命,他大可随意叫一个人救自己,可他就那样没有犹豫地跳下来。实话说,简阳那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关辞砚是为了什麽,又是因为什麽跳下来。
唯一的答案就是他眼里的担心。
但是上岸後,关辞砚也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去找文野算账。
诶…简阳内心对关辞砚又有了一点点愧疚,现在的他留在关辞砚身边只是为了丰满羽翼。
泡好澡出来,卧室里没有人,外头有点声音。关辞砚给他安排的是总统套间,简阳拉开门走出去,两条白腻的小腿从浴袍底下伸出来,关辞砚喉口突然生起火,“你出来干什麽。”
“这是,在做什麽。”
冬冬和另外两个人垂头站着,气氛沉重。
“没什麽,你先进去。”关辞砚说。
这三人都是关辞砚派来照顾自己的,简阳心生警惕,“先生,你要做什麽?不可以辞退他们啊,我就要冬冬。”
“你还,就要冬冬。”关辞砚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前面几个月的治疗可能都白费了,你要是感冒了,怎麽办,苏老的药好吃是吧,想多吃几年。”
“那也不关冬冬的事啊。”
“如果他提前告诉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可我才是他老板呀。”简阳嘟着嘴抱怨,“先生您自己把他给我的,我是他老板,我让他不要说,他说了不就是背叛我了吗!”
关辞砚:你小小年纪懂什麽是背叛。
“反正,冬冬不能走,谁都不能走,明天还要继续开机拍。”简阳微怒。
关辞砚惊讶,“你有什麽资格说不让。”
简阳也惊了,是啊,他算哪块小饼干。
这,在冬冬面前多丢人啊,好歹他也是冬冬的老板。
“这是我的剧,只有我说不拍,别人不能替我做决定,”简阳越说越小声,“先生也不行。”
说完简阳脸皮发烫,如果关辞砚还否定他,他真的无话可说了,“冬冬,你们先出去,我和先生说点事儿。”
冬冬感恩地看了他一眼。
关辞砚正不想外人看见简阳刚出浴的样子,没阻拦。
现下只剩两人,简阳拉得下脸皮了,勾住关辞砚的胳膊,“先生,您刚刚为什麽下水啊?”
“怎麽不淹死你呢,简阳。”关辞砚抽出胳膊,坐到沙发上。
简阳跟过去,肩膀贴着关辞砚的肩膀。沐浴後的幽香因为距离拉近而格外明显,坐下时浴袍往两边分开,缝隙开到膝盖之上,露出一点大腿内侧嫩肉,关辞砚目光上移避开,却从散开的领口看见锁骨下面肋骨的轮廓。
太瘦了。
关辞砚觉得他瘦得可怜,只有一把细腰有点软肉,想到他数次搂过的腰,关辞砚掌心发烫,往旁边坐了一点。简阳不知死的贴上去,“先生,你担心我吧?”
说话时潮热的气息喷在关辞砚侧脸,关辞砚收紧了拳,被挨着的地方肌肉紧绷。他垂眸看向简阳,看他狡黠窃喜的目光,傻得跟个小仓鼠一样。
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