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
“夫人。”
宋芸坐在妆奁前,手执一把桃木梳对着铜镜,满头青丝散在肩头,面容婉静,却听见扣着的门扉被人敲了两下,有丫鬟在门外禀报。
“太傅命人送了华灯过来。”
宋芸梳头的动作略微一顿,指尖在青丝上滞了片刻,却没擡眸,只对着门外的人说了一声:“送进来吧。”
“是。”
小丫鬟随即提着华灯走了进来,明黄的灯光照进室内,让宋芸看清了灯面绘制的丹青。
桃花树下桃花落。
宋芸旋即在镜前坐了良久,再开口时将桃木梳放在了妆台上:“去主院传话,太傅今晚宿在宁安堂。”
……
一场云雨歇过。
宋芸被人伺候着从水室出来,叫人剪了秋烛,房内灯熄。
宋芸背对着他躺在里侧,同以前一样,这些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彼此心里都困着一层无形的锁,低头的时候太少。
他在太子身边做事,大多的时候都待在东宫,这麽多年,两人处在同一处屋檐,却从来没有坐下来相处的时间。
或许不是他太忙。
只是她不愿。
是她脑子里的弦太理智,纵使知道其实错不全在他,也接受不了用这样的方式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女子韶华年纪。
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她有愧,便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他们两个人。
“芸儿。”
房间内,身後又传来他的声音。
宋芸没应。
江靖等了片刻,见她没应,又顾自轻声说起东宫最近发生的事宜,江湛在朝堂如何处事,朝中的军饷是如何划去了漠北……
宋芸一一仔细地听,他讲起这些时总是事无巨细,语调放得很轻,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在书院时讲诗的时候。
宋芸有时自己也分不清,这麽多年,他到底是变是没变……过去的小书呆子和与天家作对的惊才少年郎,经年沉淀成当今太子太傅,却也仍是会在上元节给她做桃花灯的人。
眼泪轻浅从颊边滑过。
宋芸翻身,用手环住了身侧之人的腰。
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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