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我拒绝去思考。并非因为讨厌动脑,而是如果我不思考,就不会发现那些包装精美裹着蜜糖的行为和言语背後的居心叵测。
人是会思考的生物,没有自我意志的究竟能否称为人,我其实并不知晓。
但是,那应该不算人吧?幕僚私下议论,我是锻炼哥哥的工具。
我想这样也好,对工具来说,是没有对错的。就算有错,那也应该责怪使用的人。
现在想想,这是十分不负责且令人讨厌的想法。
过去我的确是这样的。
通常,如果是不讨厌的人对我说“这样做吧”,那我就会去做。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却也因这种生活方式的平静而窃喜然後又因自己会窃喜而更讨厌自己。
有一个词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我。
“……”
怯懦。
-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住了刚好半个月。
我出门,在院中找到奥利维亚,坐到了旁边。
“在做什麽?”
“浇花。为什麽这样看着我?”
弯腰用指尖触碰了下湿润的叶片,站起身随口回道:“我第一次知道你有侍弄花草的兴趣。”
“以前没有,最近刚找到乐趣。”
“是吗?”
“当然。”
只是随口的自语,但奥利维亚却回答了。
日头西落,我望着天际馀晖,想到夕阳总和末路联系,于是转头咳了几下。
“生病了?”
“没有,嗓子有些痒。对了奥利维亚,你明天有事吗?有些东西不够用了。”
“我明天去买。”
我说了声好,安静的待在原地。
房子是奥利维亚选的,说这里不会很快被教廷和高门发现。
“但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奥利维亚沉默了下,有些无奈的笑了:“别突然变得这麽敏锐啊。”
“抱歉。”
“为什麽道歉?你没有说错话。就算我们当做前些天什麽事没发生,事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盯着她的脸,不希望错过任何一个微表情。但很遗憾,奥利维亚对肢体语言处理的一向到位,我没有读出任何有效信息。
“那时候,你要怎麽做?”
“或许会打一场吧。”奥利维亚看着脚下,低声仿佛自语。
“不过——”她扬起脸,目光是淡淡的,沉静的,如同无数个过去的对话,带着置身事外的平静。
奥利维亚说的话不会让人觉得那是玩笑,当然,她也很少开玩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样啊。”我避开了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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