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安静下来,走廊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从老师熟悉的行走节奏中,我听到一道更轻快的脚步。
那不是同桌的,我闭上了眼。
“想必有些同学之前已经听到过风声了。”老师站在讲台上,声音还是那样充满活力,没被上班的怨气打倒真实恭喜。
学生自以为小声的讨论实际上十分吵闹,老师似乎理解他们好奇的心情,因此也未阻止。
“没错。今天起,我们班迎来了一位新同学,新同学可以进来了。”
随脚步声同时进行的是教室的安静,接着便是愈发激烈的讨论。
如果在其他学校,就算学期中有转校生虽然不多见,也没必要这麽惊讶。可南森是小初高一贯制学校,高中部先生大部分从小到大都是南森的学生。
我的前後左右也是这样升上来的。
这麽一来,在周围都看腻了的人中突然来了个崭新的面孔,当然会感到激动。
我收回一直眺望窗外的视线看向讲台,少女的红发在教室终日打开的灯光下更加耀眼。
她的目光迅速捕捉到我的视线,看上去毫不惊讶:“好久不见,姜黎。”
那声音的确是温柔的,就和她一贯给人的印象一样。
吧嗒——
没什麽,东西掉了而已。
我俯身捡起地上的笔,心里想的却是她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
主观情绪影响理性判断,请摆脱它的操控。
在一个集体里,如果没有刻意隐瞒或一开始就使用假名,名字并非秘密。
或许来教室前老师已经告诉过她未来同桌的姓名。
为什麽是同桌?我想起上周五放学她对我提过有转校生会来,那恐怕就是预告。付文彦不在的情况,只有一个座位,转校生会成为我新同桌理所当然。
而且,付文彦也不会来了。
虽然老师还没说明,但我心里有这种直觉,超过了依据信息做理性判断。
果然紧接着,在後桌的提问下老师确认了这点。
付文彦因病退学了。
介绍新人和说明情况没有耗费太多时间。
因为新同学知道我的名字还朝我打招呼,老师认为我们既然认识,成为同桌更应该互帮互助。
“所以这段时间,新同学就交给你负责了。”
我伸手准备拒绝,又在老师陡然犀利的目光中闭上了嘴。
“很好,那麽塔丶呃……”
“塔季扬娜·安德烈耶夫娜·沃尔科娃。您叫我塔季扬娜就好。”
“你就坐在姜黎旁边吧,有不懂的都可以问她。”
事情就这样被决定了。
我靠窗坐,不需要起身塔季扬娜也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所以我再次看向窗外不去理她。
好在,她短期也没有搭话的意思。
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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