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自然发散到其父母身上,虽知道要尊重,可一想到她的父母将她孤身扔到京城,也还是心火一旺。
“她爹娘也是的,自己女儿三病两痛的,怎麽放心。”
不过话说到这里,他又想起那次容寒璧朝家里写信,自己派人跟着的结果。
“竟然走的是军情渠道。”
这种军情渠道向来是重中之重,管辖的也是非一般的严苛,不过谢玦不是查不到,但依照他现在的身份与周遭的目光,去朝这里伸手,就是自己给自己下绊子,得不偿失。
“所以我连她爹娘是谁都不知道。”
谢玦突然这样说道,然後他更丧了。
“一眼望去全是谜团,这份喜欢到底是怎麽産生的。”
谢玦如同一个为爱所困的学者般思考了一会,便抖着耳朵看向门口。
“怎麽还不回来。”
似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般,一道从远处传来的模糊惊呼声回答了他。
是容寒璧!
谢玦噌的跳出了小窝,脚不停蹄的往门外跑出,跑着时脑子还冒出了一句话。
“有点耳熟。”
这般想着,谢玦已经气势汹汹的冲进了药房,然而在他看到角落处那只依旧嚣张的蜚蠊时,炯炯有神的目光化为囧囧。
果然耳熟。
熟门熟路的“英雄”救美之後,谢玦很是傲娇的拒绝了容寒璧表示感谢的抱抱,挺着胸膛走回了书房。
容寒璧也跟着走了回来。
馀惊未消的容寒璧坐至椅上,目光怔然,半晌後,她微抿着唇喃喃道:
“该把蟑螂药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而这边的谢玦一直在认真的看着容寒璧。
他不是愿意看到她受惊,但他很愿看到她出现些情绪,这样欣赏着地看到容寒璧说话後,他驴头不对马嘴的接上了这句话。
“喵。”好看。
虽话不接意,但声音唤回了容寒璧的思绪,她眨眨眼,将注意力放在了谢玦身上,而谢玦见她看来,便满心认为心上人要感谢自己,不由尾巴又开始晃悠起来。
“喵喵喵喵。”我知道我很好,不过你夸我的话我还是很喜欢听的。
容寒璧听着这毛团明显很开心地喵喵喵着,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她擡手伸向毛团,见它很配合的擡起脑袋等待着自己的抚摸时,她手下一个用力,将毛团拍成了猫饼。
容寒璧毫不心虚的迎上这道不可置信的目光,理直气壮道:
“不许你进药房你还进了,不听话,该打。”
谢玦对这句话表示难以置信。
“喵喵!”你那麽怕蜚蠊,我帮你打死蜚蠊,功大于过啊!
容寒璧听不懂他的话,也能从那双瞪圆的猫眼里看出悲愤来,瞧着那眼里的情绪愈往委屈行进,她心中轻笑间,手下的力道由压变为轻抚,语气也格外柔和。
“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又帮了我。”
“喵……”太晚了,我伤心了。
谢玦耷拉着猫眼转头,可那朝双支棱的耳朵全然出卖了他。
容寒璧好笑的看着他的耳朵,心情颇好的挽回着主仆俩的感情,比如给他吃鱼干啦,还有允许他进药房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