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寻常长辈般问了几句家常,钟皇後似有不满,干脆拍了拍她的手,看向谢贵妃。
“妹妹,你这表妹本宫实在喜欢,不如一会让她坐得离我近些,你给她安排的地方是哪里?我派人换一下便好。”
谢贵妃有恃无恐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慌乱,她原本想着,等离了皇後宫中,她就派个由头让容寒璧离了衆人,去自己宫中,那时自有一群刑罚嬷嬷安排,哪里想到容寒璧一进宫就被皇後发现,还深得她喜欢呢。
因着心里的看不上,自己根本就没在宫宴里安排位置啊。
谢贵妃咬着唇支吾了一瞬,才想出套说辞打算圆过去,但就是她迟疑的那一瞬,足以让钟皇後看出端倪来了。
她心中突生恼意,笑容依旧的将这账记下。懒得再多看谢贵妃一眼,正好身边女官前来小声提醒宴会时间快到了,钟皇後笑着牵起容寒璧的手。
“宴会时辰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容寒璧从没将心神放在这群女人的勾心斗角中,她道了句好,在之後看到露出峥嵘一角的大堰宫时,目光才终于认真了起来。
……
她被钟皇後安置到了女眷位里不甚明显,却相当靠前的位置,落座时,对面男子呛了一口酒的动作让容寒璧擡眼看了过去。
唇边沾了酒液更显一抹魅惑的清隽男子,可不就是谢玦。
容寒璧勾了勾唇,对他口语道:
“有缘。”
谢玦怔了怔,维持着他高冷的人设侧过了头。
容寒璧对此不过是笑了笑,在听到“陛下驾到”的高呼声後,将心神转移了过去,没能看到谢玦抿了抿唇,俊秀的脸上闪过些懊恼失落的意味。
他其实是想好好回她的,但就……
谢玦这边的懊恼暂且不谈,这边容寒璧在看到踏进来的明黄身影时,心中少不了些许感怀。
这就是她的亲舅舅啊,与她娘常年的严肃冷硬不同,皇帝看起来,是温和亲近的。
至少看起来是。
而且她的这位舅舅,貌似信佛?
容寒璧看着皇帝袖中隐隐透出的玉色珠串,又突然想起自己母亲的不信神佛,却又为自己三叩九拜的拜上大登殿祈求自己能熬过大病的事,眼睫颤了颤。
然而这种感性,在看到皇帝朝後招出的一名英伟男子後,尽数化为了复杂。
她听着皇帝儒雅的声音介绍道:
“这位便是远道而来的东夷四王子,亓官善。”
善?容寒璧看着那人恭敬应声的姿态,就像是看到一只嗜血的狼在努力装作家狗一般好笑。
似是察觉到她与衆人截然不同的目光,那位名为亓官善的东夷四王子投来视线,见到她容貌的那一瞬,他脸上闪过无比真实的惊艳,後对皇帝下跪道:
“您开此宴便是为了善的婚事,而善已经找到意中人了。”
皇帝十分纳罕,他才刚坐下呢。
“不知四王子中意哪家闺秀?”
“便是这位。”
亓官善微微脸红的指了指一处,所有人便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到了清美绝伦的容寒璧。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