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甘挠了挠头,解释:“其实今日能在罗府救下县主,多亏有县主的一个友人在。我们赶到之前,正是他用身体护住了县主。”
“友人?”许琢圭愣了愣。
昏倒之前,她确实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可她却记不起来是谁。
她停了步子,问:“是谁?”
明亮的小院里,男子正晒着太阳,勾着唇,悠闲地喂着一只白绒绒的兔子。
许琢圭走近他,不可置信地问:“怎麽是你?”
男子偏过头来,露出没有血色的半张脸,他虚弱笑道:“不是我,县主希望是谁?”
暖阳落在他微垂的睫毛上,为他平添几分柔情,可许琢圭知道,这终究是假象。
她又气又愤,咬牙切齿喊出他的名字:“单褚……”
单褚面色难过了一阵儿,随即问:“县主便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
许琢圭冷“哼”一声,敷衍地关心道:“既然受了伤,那就好生歇着,随意走动,撕裂了伤口,麻烦的可是我们楚王府的府医。”
她一面说,一面皱着眉头,有一分关心,以及十分嫌弃。
单褚对着兔子,轻轻笑道:“是嘛,多谢关心。”
许琢圭不愿与他産生瓜葛,冷声问:“你救了我,可有什麽想要的?我会尽力满足。”
着急的样子,仿佛是冷漠负情的负心人,一句多的话都不愿说。
“我想,”单褚抱起兔子,朝她走了一步:“留在县主身边。”
他的眼神噙着柔情,似一汪秋水,而平静的水面下,暗含汹涌的情绪。
许琢圭小退半步,双手紧握成拳,脸都气歪了,气急道:“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又如何?”单褚打断道:“别忘了,我救了你,现下是楚王府的座上宾。”
许琢圭瞪大了眼睛,双目直盯着他。
要是眼神能杀人,她早就把人千刀万剐了。
忽然,她想到了什麽,松懈了表情,笑道:“好啊。”
她忆起在罗府做的梦,灵光一现,将梦中的女子,与碧血堂联系起来。
她的生还,当真是幸运而已吗?
还是有人,从未想过要她的性命,相反,还企图策反她。
或许有一种可能,碧血堂表面上在积极推动袭击,其实背地早与郑氏生出异心。
而面前这个,借着救命之恩接近自己的人,绝对和碧血堂脱不了干系。
她想深入了解碧血堂,单褚此人,是目前唯一的突破点,她还不得不留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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