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琢圭干笑两声:“这种小事我一人去就好了,就不必麻烦五郎了吧?”
单大嫂还是坚持:“这怎麽行,这个时辰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还是要有人陪着。”
可此刻太阳离落山还有将近半个时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能有什麽不安全的呢?
许琢圭看了单褚一眼,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拒绝的话,毕竟单褚看着好像很厌恶她的样子。
然而单褚只是笑笑,道:“好啊,正巧我也有些话想要和许娘子说。”
他说这话时,脸色有些阴沉,实在不像是能友好交流的样子。
单大嫂似乎并没发现任何异常,还在拼命地朝单褚眨眼睛,暗示他抓住时机。
两人被单大嫂笑容满面地送出门,一开始还十分配合地靠得很近,几乎要手擦上手了。
可一到了单大嫂看不到的地方,两人便默契地分了老远,远到中间能夹一个魁梧男子的程度。
单褚率先打破沉默:“明日我休沐,酒肆里就不需要你帮忙了。”
这是要让她休假的意思?
太好了,自她到酒肆至今日,已经两月有馀,还一直没有休过假呢!
许琢圭很是感激道了个谢。
谁料单褚又道:“再过一月我就会辞去军中事务,专心和我嫂子经营西市的酒肆,到时候便不需要你了,你尽早寻新的出路吧。”
原来不是休假的福报,而是辞退的预告。
许琢圭停下脚步,问道:“你好像总对我抱有莫名的敌意,可是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吧?”
这种敌意,已经强烈到非此即彼的程度了。她原先以为,单褚对她看不过眼,她尽量不与之接触就好了。
可单褚似乎不这麽想,他偏要和她争个“你死我活”,就好像她做过什麽十恶不赦的事。
单褚止住了步子,背对着她道:“此前我们是没有见过,没有什麽恩怨,单纯就是,我一见到你,就分外地讨厌你。”
他声音中是难掩的厌恶,仅仅是听到,就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的表情。
许琢圭疑惑,不解。
这是她听到过最无理取闹的一句话。
因为毫无道理可言,所以基本无解,甚至没有任何缓和的馀地。
许琢圭还想追问几句,突然一个小贼从她身侧擦过,迅速解下了她挂在身上的荷包。
她惊呼一声,反应极快地抓住了那小贼的手腕,短暂地控制了他的行动。
单褚已经转过身来,局势越发有利,眼见恶人就要伏法,那小贼突然奋力一甩,迫使许琢圭松开了手上的动作,瞬间逃离了掌控。
许琢圭被这股强力带动,为保持身体的平衡不得不一直往後退。
单褚伸出手原想拉她一把,却又不知为何在最後一刻收回了手,转而追向踩着轻松步调高调离开的小贼。
快要跌倒之际,许琢圭猛地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中,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没事吧?”
太好了,是中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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